而宝玉也不是不知轻重人,人情世故也多少知道一些,忙抢上来参见,
“学生贾宝玉,见过王爷,”
水溶连忙伸手挽住,见宝玉戴着束发银冠,勒着双龙出海抹额,穿着白蟒箭袖,围着攒珠银带,面若春花,目如点漆。
还真是荣国府麒麟子,心中的猜测,顿时有了谱,还真是藏拙,
“都是老亲,无需多礼,宝玉也名不虚传,果然如‘宝’似‘玉’,”
听了话,宝玉,就抬起头,恭敬立在那,
水溶接着又问,
“衔的那宝贝在哪里?可否观之,”
宝玉见问,连忙从衣内取了递与过去,只因戴在脖子上,不合书生气质,就被二太太重新收拾一番,挂在腰上,水溶接过来细细的看了,又念了那上头的字,倒是奇怪,因问:
“果灵验否?”
贾政则是摇摇头,忙道:
“虽如此说,只是未曾试过。”
水溶一面极口称奇道异,一面理好彩绦,亲自与宝玉带上,这玉石,乃是稀有珍宝,里面怕是有大事藏着,嘴上还不住夸赞一番,
“存周,令郎真乃龙驹凤雏,非小王在世翁前唐突,将来‘雏凤清于老凤声’,未可量也。”
这一番夸赞,不禁让贾政有些慌神,就连贾赦都陪笑,贾政道:
“犬子岂敢谬承金奖,小时生的顽劣,如今刚读了书,明两事理,赖蕃郡余祯,果如是言,亦荫生辈之幸矣。”
水溶想想,也是,此子又不是今日方才出来,见的人多了,又道:
“只是一件,令郎如是资质,想老太夫人,夫人辈自然钟爱极矣,但吾辈后生,甚不宜钟溺,钟溺则未免荒失学业。昔小王曾蹈此辙,想令郎亦未必不如是也。若令郎在家难以用功,不妨常到寒第。小王虽不才,却多蒙海上众名士凡至都者,未有不另垂青目。是以寒第高人颇聚。令郎常去谈会谈会,则学问可以日进矣。”
也不知北静王的话,为何在今日方说,但想来不是坏事,贾政忙躬身答应。
“既如此,谢过王爷!”
刚谢完,
水溶又将腕上一串念珠卸了下来,在手上攥了攥,递与宝玉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