音色,比江南那个好多了,”
宋兴俊这一回不是拍的马屁,说的是真话,他本就好听曲逛窑子,什么曲调都听过,唯独没听过这个音色,想来不是京城的,
张瑾瑜一排椅子把手,笑着回道;
“哈哈,你也觉得好听,那就对了,唱曲之人是侯府乐师,江南那个山长叫什么来着,弄了一个娘娘腔,本侯就听不惯,这不,找这个丫头一合计,咱们也出个曲调,叫峦山音,压他们一头。”
张瑾瑜也不是说大话,看着台下那群喝彩的百姓,和他自己听的感觉,真觉得这个音色大有可为,弄不好能在关内传唱。
只是这番说辞,说的身后那些刚刚拜入门下的学生,大为汗颜,侯爷还真是豪气,宋兴俊也及时闭了嘴,
“老师说得对,学生感觉就是比那些乱七八糟的音色,好听好多了,”
见风使舵的本事,堪称一绝,让不少学子鄙夷的瞧了他一眼,后者仿佛没有感觉一般,继续陪着笑,
只有赵明生忍不住,站了出来,一抱拳道;
“老师,学生有话要说,”
“嗯,说吧。”
张瑾瑜刚刚被怕了马屁,心情大好,怪不得以往,皇帝身边总有几个弄臣,谁不喜欢听好听的话,不说耳朵舒服,心里也舒服,怎么说来着,人一高兴,心情就好,心情好了,身子就舒坦,人就高兴,形成完美闭环,一点不假,
“侯爷,学生倒是有不同的意见,虽说新的曲调比老的好听,但是好酒也怕巷子深,昆曲水磨腔,是江南白鹿书院的山长连玉明,耗费两年时间参悟出来的,并非是娘娘腔,乃是江南吴音软语,上好的腔调传唱与关内,靠的就是那些文人,所以,老师想要压他们一头,还需要从长计议。”
这话,就像是给众人泼了一桶冷水,尤其是宋兴俊,脸色难看,立刻出声反驳,
“好你个赵明生,分明是长他人志气,灭自己威风,巷子再深,酒香传出去,就有人喝,那白鹿书院山长的名声,岂能和老师相比,在京城一亩三分地,还能让他们兴风作浪不成。”
二人显然是谁也不服谁,
张瑾瑜笑了一声,果真是三个臭皮匠顶个诸葛亮,人一多,说得话就多,分析的头头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