义,志大才疏,但有时又极为精明,前后矛盾于一身,但是宁国府的事,能出自他手,却也有可能。
“关内藩王,上供的车队就要进京城了,各王府的世子,随车队而行,想来京城过几天就不太平,宁国府的事,到了这个境地,贾敬已死,贾家有功于朝廷,贾珍父子是死不了的,爵位更不会动分毫,要不然,勋贵一块人人自危,朝廷就永无宁日了。”
也不是北静王水溶过于危言耸听,对于勋贵而言,爵位可是一个家族最底线的希望,就算有不孝子孙,但是只要有一个出息的,凭借着爵位,还可重振家族,所以,爵位可比命重要,皇上不会不明白,就算忠顺亲王在挑唆,陛下定然有分寸。
“王爷所言极是,京城现在,看似风平浪静,不过是暴风雨前的那一刻,少许的宁静罢了,对朝廷来说,一个京南之事,一个藩王世子进京,都会牵扯皇上极大的精力,所以王爷,咱们只要稳步就班的安排人就成,以静制动,另外,江南那边,有了意外之喜。”
冷士文嘴角上扬,本是派密探去调查东王府的事,谁知,到了江南之后,先后接触不少事,尤为重要的是,江南官场可有不少趣事啊。
水溶又露出笑容,瞧着还在身前伺候着的管家,吩咐道,
“你回去,给荣国府回个话,此事本王必定不会坐视不管,要贾存周放心,另外派人盯着迎丧的队伍,瞧瞧如何行事的,想来宫里已经想好了安抚之策,再说了,闹一闹不是挺好的。”
“是,王爷,属下遵命!”
管家躬身答应,缓缓退了出去,
随着门关上,
水溶扬起胳膊拍了拍手,片刻后,西边的水帘青纱内,传出来丝丝竹墨之音,唱曲的,又开始唱了起来,丝毫不受刚刚来人的影响。
冷老也歪着身子,靠在桌上,闭着眼静静聆听,昆曲的曲声,悠扬婉转,回味无穷,加之江南传出水磨腔,消去了江南烟雨的烟尘气,所以曲径通幽,实在是上品,
到现在,除了北地的北腔之外,在京城最受欢迎的就是江南昆曲,京城最有名的桃园,只要是能排出的戏曲,座无虚席。
而且冷老此人,没有别的爱好,只有此一例,可惜在王府处事机密,听曲也就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