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珍父子就算后来保下性命,可是诺大的国公府,又是由何人来继承,这一点,怕是难了,会不会陛下留的一个后手,历来世家勋贵,夺爵位,不择手段的可不少,
吃了糕点,又喝了一口茶品,嗯?怎么有些发苦,刚刚喝的还好,如今吃了糕点,再入口,觉得有些难以下咽,细细品了一口,这是去年的旧茶,入口微涩,这位宫里的云公公一下子就品得出来。
其时,刚刚新春方过,南边的新茶还未到,京城自无新茶下来。
抬起细长眸子,看了一眼贾赦,脸色颓然,一副垂头丧气模样,本该是管家的大房,如今只能困守家中,
贾政在一旁陪着,则不敢坐,儒雅面容上满是苦闷之色,低头问道:
“公公,宁国府那边,可还有活路?”
云公公闻言,随着一声“哒”的声音,放下手中盖碗茶盅,白净面皮上竟堆起一丝笑意,云公公的威势,也是越发的威严了,只是因天光昏沉,荣禧堂中未点烛火,半边脸颊藏在晦暗阴影中,隐约有着几分可怖:
“如是旁人问,咱家说都不会说,但既是郎中相询,那容咱家细言一二。”
“还请公公指教,下官洗耳恭听。”
贾政面色恭敬,拱了拱手,往前面凑了凑,急声说道。
一旁的贾赦,这时也微微抬起头,仔细听着,试图寻找一线转机,真要是贾家威势不在,下坡路就在眼前,虽然他一向恼怒贾政,恨其母不公,可是也知道,覆巢之下无完卵。
云公公点点头,说道;
“那日大朝会,想来郎中也去了,登闻鼓响,严从上书,群臣哗然,物议沸腾,科道言官,内阁阁臣皆要严治威烈将军之罪,以正国法!甚至,更有人说,京城贾家嫡脉,不能约束族人,监察其恶,其间或有人揣测,贵府宁荣两支,早已沆瀣一气,同流合污,圣上大为震怒。”
贾政面色一变,心头“咯噔”一下,原本对贾珍遭难的切切心思,反而被对荣国府的担忧取代。
一旦落了口实,祸从口出,宁国府犯事,荣国府定然逃不了干系,一众族人那么多,贾家毫无出路啊。
这并非是手足之情,不及同族之谊,而是荣果府一旦出事,贾府才真正是天塌地陷,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