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清大势,可是还未到老眼昏花的时候,朝廷看重什么,不在乎什么,老夫为官几十载,还是看得清楚的。”
这一番肺腑之言,说的句句在理,
让屋内众人听得心服口服。
周永孝躺在炕上,想想老师的话,确实如此,江南重地,朝廷不可能放任不管,历来都有传言,得江南者得天下,自己真的要占了江南赋税之地,朝廷镇压之兵会源源不断的过来,没了喘息的休养之空,败亡只是时间问题。
但又该如何呢,南边可是贫瘠的东西岭两郡,而西面则是各藩王腹地,北面就是京枢重地,京南缺水,不可久留,何去何从?
难道是川蜀,太远否!
周永孝身边的左锋,身为前太子麾下统兵大将,听到老大人如此分析,急切间问道;
“老大人,既然江南不可取,那老大人可另有法子不成,京南不是长久之地,江南又不能去,向西,可是各地藩王的封地,难不成还要南下西岭和东岭郡不成?贫瘠之地,瘴气湿气笼罩,食之无味,弃之可惜,”
左锋的话,让周永孝皱了眉头,确实如此,而且几十年的根基都在江南,和京南两地,其他的只是一些暗探细作,并无根基在,如何能安稳行事,
只有于仕元轻笑着摇了摇头,反问道;
“东岭郡,和西岭郡,山川密林甚多,虽然物产不丰,人口稀少,但是有一点,易守难攻,而且水源充足,只要稍加打理,也可偏安一隅,等殿下立下脚步,殿下再看,往西是荆南郡,往南,更是昌云郡,都是产粮大省,殿下,站稳脚跟后,这些不是探囊取物吗。”
于仕元摸了摸胡须,世人只知道争好的,却不知以退为进,拿到手里的才是最好的,眼前的,永远是镜中花水中月,看得清,摸不着。
周永孝恍然大悟,顿时茅塞顿开,还好遇到了老师,自己只想着向朝廷“复仇,”并没有想到太长远,看向左锋,急声问道;
“西岭郡和东岭郡,现情况如何?”
“回殿下,西岭郡还好一些,虽然多山,但是郡城还是有大片谷地良田,矿物丰富,咱们的兵刃,大多走私西岭郡,至于东岭郡那边,天下药材三分之一取自那里,瘴气毒虫丛生,而且太平教的老巢就在那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