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画,张瑾瑜也没打扰,
靠近一点,伸头看过去,那本账册,嗯?写的竟然是京城南下大军所需的物资调配,还有一年的饷银,
记得这些饷银不是户部给准备了三个月的吗,怎么还需要户部准备,还是一年的,要是王子腾敢这么打,主帅的位子定然不保啊,速战速决虽然不一定可行,但是稳扎稳打,拖得太久,变数增多,难保朝堂生变,
张瑾瑜站在那一想就多了,沈中新觉得有人在身边,忽然一抬头,看见侯爷竟然在此,忙放下手中的账册和朱笔,起身拱手拜见,
“侯爷,您如何有空来此,可是有事?”
“哈哈,沈大人,本侯没事就不能来了?”
张瑾瑜好似开玩笑一般,伸手拖住沈中新的手,并不让其施礼,
沈中新无奈,只得把手放下,做了请的动作,
“侯爷,坐下歇歇,下官给侯爷倒碗茶水,不知侯爷有何事来此,”
见到沈中新又问了一遍,张瑾瑜也未隐瞒,
“还能有什么事,恩科的事呗,知道你沈大人才高八斗,学富五车,本侯是比不过的,所以就来取取经,想让你帮衬帮衬,这不,陛下开恩,就把你调任含元殿,当个压阵的主审官,也好看看咱们大武学子考的如何?”
虽然是嬉笑般解释一番,可张瑾瑜的眼睛始终盯着沈中新,毕竟科举的事自己横插进来,文官没个怨言不可能的,
只见沈中心顿了一下,手中倒茶的茶壶,都把茶水倒的溢了出来,乍一回神,赶紧把茶壶放下,
“侯爷过誉了,恩科的事,侯爷是真这样想的,还是另有缘故,”
说着,把茶碗推了过去,
张瑾瑜看着溢出的茶碗,水在动一下就流了些出来,嘴角微翘,伸手捏住茶碗的边缘,回道;
“自然是本侯要求的,就像这茶碗里的水,水满自溢,科举的事,到头来还是文官的事,本侯作为主考,自有深意,沈侍郎,你觉得如何呢?”
“不愧是侯爷,下官自无不可,”
“好!”
张瑾瑜见到沈中新答应下来,也明白顾阁老的态度,剩下的,就是言官言从,卢阁老的学生了,另外的刑部侍郎常佐,好似是李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