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一系与副城主一系决裂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副城主一系与山泽勾结,也是摆在眼前的事实。
城主一系是负隅顽抗的,是站在神都这一边的,亦为事实。
你心里再怎么怀疑有问题,也没有证据能推翻眼前的事实,甚至都没法解释。
神都对付乌啼城,是打着勾结山泽的由头,且确有事实存在。
而已证明了此事在副城主一系身上,乌啼城并无问题,事后若再抓着乌啼城主一系的人不放,就好说不好听了,毕竟陈景淮最大的名声就是仁德。
副城主有罪,那如何行事都是正常的。
反过来就不行了。
起码不能明着来。
隋覃间纵有百年契,但谁都清楚,撕毁契约,只是一个时机,一句话的事。
若无端归罪宗门,挑明了神都是觊觎乌啼城的秘密,那别的宗门也将人人自危。
他们或许的确没有副城主一系的秘密这么夸张,但谁家不藏着点底牌?
谁又能肯定自家底牌不会被神都觊觎?
有一有二必有三。
开了先例,此事就很难当没有发生。
那对隋天下的稳定有害无益。
所以副城主一系的人都死了,乌啼城的事就必定告一段落。
但这里面也并非毫无隐患。
姜望皱眉想着这些。
身后忽有急促脚步声响起。
他回眸。
映入眼帘的是张祈年,旁边跟着面无表情极其冷淡的暮夏姑娘。
“姜姜兄。”
张祈年喘了口气,没敢直呼其名,或者说并非不敢,而是毕竟有求于人,无论怎么说,他是首辅长孙,别谈什么大物,国师与张首辅对谈,那也是处在同层面,甚至还得礼敬一二。
只说修为,张首辅的确够不上大物,但三朝首辅的身份,以及极重的威望,都不可小觑,张祈年不说眼高于顶,该尊敬尊敬,却也不至于畏惧这些大物。
姜望纵是新晋的大物,终究年龄在这儿摆着,若非有求于人,张祈年甚至连尊敬都欠奉。
毕竟两人相识就不愉快。
准确地说,是张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