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告知了杜围他要做的事,之后就让他退下了。
梁释走上前来,说道,“殿下,这么大的事情,就真的交给他?可信吗?他能尽力吗?”
宋沛年给梁释沏了一杯茶,说道,“无论他是尽心尽力去做的,还是假心假意去做的,无论是为了博得某种利益去做的,还是发自他本心去做的,我们也不清楚,但至少他做了不是?”
只要开局,就没有回头这一说。
将手中的茶杯递给了梁释,“再者,他也没得选。”
梁释默然,皇家的种,果然天生就是玩弄权谋知悉人心的高手。
宋沛年交给杜围的任务只有一个,那就是捅出晏家隐匿流民一事,且挑动那些黑户们暴乱。
是的,暴乱。
怎么着,也得先给晏家安一个罪名吧,方便宋沛年后面下手。
这边刚交代完杜围下去办事,当夜,宋沛年几人连续遭到了几次刺杀,来的刺客一次比一次凶狠,倒是给了宋沛年一个练手的机会,用起那把御剑更加顺手了。
陈仲保看着宋沛年那逐渐熟悉的砍人手法,忍不住感叹,十七皇子玩什么阴谋诡计啊,上阵去杀敌该有多好。
那边,杜围很快就将宋沛年交代下去的事情办好了。
时日,烟雨朦胧,景州城外发生暴乱,流民乱窜,流民潜逃后,指责晏家田庄私自扣押百姓,从事生产,日夜操练,且克扣口粮,堪比畜生。
且同时,有百姓状告晏家私自强占百姓土地,致百姓流离失所。
一时间,景州百姓议论纷纷,世家威望逐渐不稳。
一桩桩全都被捅了出来,宋沛年身为当朝太子,做主审查此事,晏家抵死不认,只道是下面的人干的事,他们做主子的不知道。
认与不认,这个不是很重要,重要的是,上面的历宗帝是如何想的。
当天,宋沛年就叫来了刘慷,刘慷在景州活泛多年,与晏家渊源定是颇深。
刘慷被扣押在下首,宋沛年坐在上方,梁释还有陈仲保一左一右站在他的身侧。
宋沛年桌前摊开了晏家的族谱,看着下方的刘慷,将御剑放在了桌子上,发出沉闷的重击声,“我不需要你提供晏家的罪证,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