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沛年思索了一会儿,“药膏因为需要单独制作,所以可能需要十来块钱的样子,比较贵。”
“不贵不贵。”唐奶奶侄女说着就给了宋沛年二十块钱,“多退少补啊,大夫你尽管用好药材,我家承担的起。”
她家死鬼男人在外面和狐朋狗友吃一顿饭就是二三十,别人一个月的工资,她现在用家里的存款也是一点儿都不带心疼的。
不知为何,这钱花出去了,心里还痛快了,又交待了一番用好药材,约定了明天继续看诊之后,唐奶奶侄女就走了。
连一口水都还没来得及喝下去,诊桌前又来了一位中年男子带着他的母亲,男人一身正装,带着银框眼镜,面上一片肃穆,十分正派地冲着宋沛年点头微笑道,“我母亲用了你们药馆制作的膏药,效果不错,疼痛缓解了许多,但是却没有达到其他人口中所说的效果,我在想是不是不对症的原因?”
宋沛年咽下口中的水,揉了揉眉心点点头,“有可能,现在所售卖的膏药主要针对一些常年磨损的伤或是风湿疼痛,或是针对的都是日常的一些伤痛。”
接着又问道,“请问你母亲是哪个地方不适呢?或是因为什么原因受过伤?”
“弹伤,之前抗战时期被好几颗子弹在不同时间段打中过,背上、肩膀上、左腿关节上,还有右腿也被炸弹炸过。”
宋沛年记录医案的手一顿,抬头朝着面前这位银发苍苍的老人望去,岁月已经在她的脸上布满了痕迹,一双眼睛却清亮有神,瘦削的身子直直挺着,让人想到了松柏,想到了青竹,顽强而富有生命力,看见宋沛年的目光就朝他微微一笑。
宋沛年也朝她灿烂一笑,温声问道,“可以让我先把把脉吗?”
对面的男人朝着老人比划了几下,老人就伸出手来,宋沛年愣神的一瞬间,男人解释道,“我母亲的耳朵在战场上被炸聋了,现在已经听不到了。”
“最初我的母亲是联络员,是不用上战场的,但是最紧张的那两年,我母亲也上了战场,她为此感到很骄傲。”
宋沛年压下心中的万千心绪,仔细地把着脉,“哪个时间段最痛呢?下雨天比起晴天更严重吗”
宋沛年问了一大堆的问题,对面的男人了如指掌,一一细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