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提起袖子,抹了抹眼睛。
秦明听到这话,噎了一下。
见自己言语,似乎勾起了张老汉的伤心事,连忙岔开话题,说道:
“老丈,我说的那种孤独,可能与你的,还不太一样。”
张老汉放下袖子,眨了眨眼睛,一脸诚恳的问道:
“有何不同?小郎君,不妨说来听听。也许老汉有同感呢!”
秦明叹了口气,转过身。
他两手扶着城垛,望着天边的圆月,喃喃道:
“秦某所谓的孤独,并非身体上的感受,而是灵魂上的。”
“这种孤独大多源自,我与这个世界的格格不入。或者说,我时常觉得自己是个局外人,不该属于这里。”
张老汉挠了挠头,问道:
“灵魂?与世界格格不入?这什么意思?”
秦明低头想了想,回答道:
“这么说吧。大概是去年八月,一次偶然的机会,我被迫离开熟悉无比的家乡,去到了长安城。”
“初到长安时,虽然生活无忧,但我依旧很小心,很谨慎。生怕行差踏错,落入万劫不复的境地。”
“只因,长安和我的家乡,差异极大。”
“从,人与人之间的称呼;到,人们对各种事物的看法;再到,朝呃律法,都与我的家乡天差地别。”
“故而,我时常会想家,时常会觉得自己不属于长安,更不该留在长安。”
张老汉听到这话,重重点头,又拍了一下大腿,哀叹道:
“哎呦喂,巧了么,不是!小郎君啊!看来你我真是有缘!”
“遥想当年,老夫年轻时候,也曾到过长安。”
“那个时候啊!老夫也有这种感觉。毕竟无论咱们在家乡,地位有多高,出身有多好,对于长安城里的那些人来说,都不值一提!”
说着,张老汉拍了拍秦明的肩膀,意味深长的说道:
“毕竟,咱们都是外乡人嘛,哎!”
秦明愣了一下,轻声呢喃,道:
“外乡人?是啊!我于大唐而言,不就是个外乡人吗?呵呵。”
张老汉并没有听清,秦明这句话。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