酸的连醋味都散发了出来。
“你可得撑住啊。”
吴伯宗的小院子里,郭翀端着酒杯,神色微微担忧的道。
两人也是好久未曾聚拢,吴伯宗早已是好几杯酒水下肚,神态怡然的坐在凳子上微微一笑,青年稚嫩的脸色笑起来,竟有几分狂傲和不掬。
“子翔多虑了。”
吴伯宗的脸上,挂上了不屑和狂傲。
“王爷授业,若连这样的事情吴某都难当大任,吴某还是趁早绝了这门学问的心思。”吴伯宗低头,端着酒杯,看着酒杯里那清亮的酒水,语气高亢且慷慨起来。
“有的人读了几十年的书,可到底读明白了什么?”
“子翔,你看看这一次来的那些儒生清流,哪一个像是王爷那般的人物?”
“人读书,便是学理。理,为道理,而非朱程理学。是为致知,是为良知,正是因为有了良知,才会去遵循良知而行事,如此简单的道理,难道他们不明白?他们说着天下大同,却又将圣学捧的高尚,一口一个愚民,难道天下百姓真的这么需要圣学来教化?”
吴伯宗的声音越发的悠长。
“唯有……王爷!”
“唯有他!”
“只有他,心向黎民,面向百姓!”
吴伯宗说着说着,眼眶陡然红润了起来。
他丢掉手里的酒杯,起身摇摇晃晃的走出了院子,顺手从墙角将锄头扛在肩头,随后头也不回的走出了院子。
……
所谓拜山门,便是学问之间的讨论,论学便要有论点,而这一次清流名士们前来拜山门,首当其冲的便是要与吴伯宗论‘劝农诗’无用这个观点。
这个世道,读书人不少,因为就连元末战乱的时候,读书人都能有一个不错的栖身之地。
这一次来到大同的读书人属实是不少。
他们来到大同,原本还私底下埋怨这大同乃是苦寒之地,结果到了这里才发现,说是塞外江南也不为过!
雄伟的城墙,拥挤的人口,热闹的街景,以及秩序齐全的市场,到了大同,才发现原来塞外的城池也可以如此的繁华,如此的雄伟。
打脸来得太快,原本还打算以文教为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