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感觉亏欠,本子就算抵债了,现在的你什么也不欠我了,去吧!别逗留了。”
“一个人呆着也挺难受的,不能说话,不能吃好吃的,喝好喝的,你想见的人也见到了,也知道了你的心意,快走吧!晚了,说不准来生的车就没了,又要等很多久了!”
阎折泪流满面,嗓音颤抖道:“陶姐,你的心意,我对不住!你的爱意,阎折不配!”
“你来生要擦亮眼睛,找到好的,找个一定爱你的人,能配的上你去爱的人!”
他左手扶着额头,右手抬起擦拭泪水,喃喃道:“陶姐,对不起!对不起,到最后都没能救下你。”
这时,窗外刮起风,一叶银杏树叶,在风中不断地敲打窗户。
阎折推开窗户,入屋的风,吹动摆在桌面上的黑皮本,正好翻到有着“我很喜欢你”字样的一页,那片飘飞的银杏树叶,也跟着那风落在那一页上。
阎折嘴角露出苦笑,脸色凝重,他轻轻合起笔记本,带着那片枯黄的银杏树叶,重新放回了那个狭小的缝中,期待着,等待着,某天那个写日记的姑娘,再次打开!
第二天,阎折在国文大学授完课,再度前往埋葬陶锦葵的陵园。
阎折沿着陵园内的路行走,回忆昨日日记上的内容,在陶锦葵的墓前停留片刻,下来时,偶尔抬头看看周边祥和的世界。
脑海中思索,死亡的意义是什么?悲欢离合存在又为了什么?人为什么要死亡?
他就这样想着,在陵园内行走,出了陵园的大门,坐在附近的公共座椅上,心中也好奇为什么这里会有一个椅子?坐在椅子上的人感到的冰冷是哪一种?自己太感情了吗?自己又到底在想些什么?这一切真的有意义吗?
他捧着脸想着想着,哭了起来,其中也有对自己未来命运不确定性的悲伤,也或者这泪就是哭给死去后的自己。
宁瑾从家来到陵园大门前的道路上,偶然间的转头,认清椅子上的人是阎折,便收起探望陶锦葵的念头,挪步到阎折身边,挨着他坐下:“等到界域结束,就会好些了!”
“真的会好些吗?”阎折冷笑道。
“死亡,都会经历,看多了就释怀了,生生死死,人之常情。”这不只是给阎折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