书,传餐而食,八天内批阅诸司奏折一千六百六十六件,处理三千三百九十一事。到了后面,一代不如一代,每天一百多件都嫌累。”
“这话你也敢说,”周不宣笑道,“被皇上听见,不砍了你,也要扒你一层皮。”
百里钊抬臂捏捏她手指:“这不是只敢在你面前抱怨么。”
周不宣温温一笑,又按揉些时,才道:“累了就去睡会儿吧。”
似要睡着的百里钊睁开眼:“你不问我其他时间去哪里了?”
“殿下所做,皆是机密,我怎能时时事事过问,”周不宣的语气比平日温柔些许,并无丝毫讽刺和怨气,“不宣只需做好协助工作,并随时注意殿下身体的健康状况即可。”
“我乃蛊族圣女,万蛊皆拜,谁能奈我何?至于机密,本殿在不宣面前早已无隐藏,”百里钊回头看着她,“不宣,你问。”
周不宣与她对视:“那,其他时日你都做了什么?”
百里钊这才重新摆正脑袋,由她接着按摩,闭眼道:“跑了些地方,把最有威胁的皇亲国戚、豪绅官吏掌握手中。”
周不宣手指骤停,惊道:“全都下了蛊?”
“哪能全部,”百里钊无奈,“时间有限,跑不过来。”
“难怪你看起来这么累,”周不宣强压心疼,却压不住愧意,“都是因为我,若非不宣不自量力,想借机干涉苏、钱两道的农民生活,也不会让殿下如此为难,殚精竭虑未雨绸缪,拼力扼杀潜在危机。”
“别往自己身上揽,这个跟你没关系,”百里钊淡淡道,“苏、钱两道早已养痈成患……何况想动他们的利益,便是迟早的事。”
明明都是因她而起,却总说不关她的事,周不宣忍不住从身后抱住她:“殿下……”
那脸庞贴着她的发,嘴唇就在她耳边,呼出的热气也在颈侧缭绕,百里钊顿时全身僵硬,一动不敢动。
却听那人充满感激道:“谢谢你!”
随即,嘴唇、脸庞和俯压下来的前胸都撤离,人也走开铺被去。
百里钊暗暗松口气,身体也随之放松下来。
铺好被子、放正枕头的周不宣走过来:“殿下,去床上睡会儿吧,不管什么事,都等休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