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她的心更定一层,吹哨唤来一名身穿緅色衣袍的皂靴男人:“去查查姞卫民将军那失踪的小儿子,看看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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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座被极品灵石所布阵法严实罩护的碧瓦朱甍大宅院里,夜梦天和父母谈完话,转了一圈,便回自己房间歇息。
常年不归,房间空置许久,却并无霉味。他刚回来那天,屋子也被打扫得很干净。
可见娘亲其实是盼着他能经常回家的。
别人都是儿行千里母担忧,他娘一点也不担忧。
但想念还是有的。
只是从不说出来。
否则见到儿子时,她不会那么高兴,笑得都不怕脸上起皱纹了。
娘亲是个极其特别的女人。
从小到大他都没见她哭过。
不管是儿子离家,还是远归,她都没像别人母亲那样流眼泪。
她既不喜欢满头金饰、涂脂抹粉去打扮,也不愿安安静静端着,用她的话说,“贤淑有真的,也有装的,不管是真的还是装的,都像木头呆瓜大傻子”。
贤良淑德到夫君纳妾都面带笑容、毫不吃醋,甚至主动张罗、帮夫君纳妾开枝散叶,那不叫贤良淑德,那叫有病。
所以他爹就他娘一个女人。
老爹不花心,也不敢花心。
曾经只是一个误会,他娘就拿着刀差点砍了他爹的脖子,就算有色胆,也被吓没了。
他娘从不自称“妾身”,也不许他爹跟外人说话时,称她“拙荆”。
又凶又霸道。
他娘也不像别人娘亲那样盯贼似的,死盯着孩子读书习武。
爱读不读,爱练不练,就好像他是个捡的,不是她亲儿子。
他爹常说:“要不是我和你师父,指望你娘,你就养废了。”
夜梦天站在书案前,看着自己年少时用小刀刻的高山图案,无声轻笑。
怎么会养废呢。
娘亲那么好,他怎会让自己太差。
金暮黎再次从冥界出来时,直接去了夜梦天家。
隐身在结界里,她亲眼看夜梦天一家三口相对噱谈,亲耳听他和爹娘继续谈自己的未婚妻金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