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雪花阵,各个击破!”
三将如梦初醒,连忙让传令兵旗语传令,每六人结一阵,每阵困杀怪物一名。
而被流风军扔出的或摔碎或未摔碎的各色瓷瓶里,已爬出浑身沾满黑色或白色粉末的小飞虫。
它们抖抖翅膀,黑粉飞虫飞向怪物,白粉飞虫则飞向北鹰军兵,盘旋两圈,专门找耳朵钻进去。
此时的流风军已被怪物残杀一百多人。怪物们或用獠牙嘶咬,或用尾巴猛抽,或用手脚利爪将人开肠破肚,各种死状惨不忍睹。
结阵之前,由于内心惶恐,还被北鹰军砍死不少人。
百里钊单臂一伸,一名为国捐躯士兵的军刀便从地面飞至她手。
之后,那柄刀的刀尖,直直捅向北鹰主将覃孟哲的身体。
覃孟哲被蛊虫折磨得痛不欲生。那种来自柔软内脏的疼痛,让他恨不得即刻死去,求个解脱。
刀尖从后背刺入他的身体时,他才抬起头。
然而看到的并非凶手,而是目光淡然的田雪。
她就那么静静站着,静静看着他,眼中毫无之前的浓烈感情。
“这些东西是不是凶兽遗骨的功劳?”一道异常淡漠的女声从身后传来,明明是问话,却是极肯定的语气,“讲出实话,我给你个痛快。”
疼痛略有缓解,刀身却已刺穿半个身体,只要再往前送一送,就能贯穿心脏,透胸而出。
覃孟哲不答反问:“你是谁?”
“流风十八蛊族圣女,”百里钊认为没必要跟一个将死之人隐瞒身份,“田雪乃我侍女,也是莫负族的姑娘。混入敌营接近你,乃奉命行事。”
覃孟哲的眼睛依然看着田雪:“鹰隼,都是你杀的?”
“不错,”百里钊利落承认,“现在可以告诉我,那些怪物是如何诞生的、该如何彻底消灭了吗?”
鹰隼之事,果真和田雪无关。
覃孟哲知道田雪没再骗他,也知道自己活不长了,便笑了笑:“告诉你也无妨,不过,你可别以为,我死了,事情就彻底了结了。”
百里钊眉峰一动:“什么意思?”
覃孟哲忍着痛一动不动,任由利刃停在体内,只是目光始终不离田雪:“这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