尾巴一甩,褐色茶杯就被扫出桌面,直直飞向夜梦天胸前。
高度合适,夜梦天抬手就能接住。
之后蟒尾二甩,另一杯茶到了妘璎手中。
两人被这样的骚操作搞得惊讶不已。
“夜某今天沾四公子的光了,不然还享受不到这份殊荣,”夜梦天笑着走向客座,并伸手示意妘璎也坐下,“之前在哪儿,怎都没见着?”
“上回就在房梁盘着,你没注意而已,”百里钊说着话,人已从屏风后面走出来,帕子还擦着指尖湿泥,“百里钊怠慢四公子,海涵。”
屁股刚刚搭上客座、正小心翼翼正襟危坐的妘璎惊得差点从椅子上跌下:“什么?百、百里钊?”
夜梦天没想到百里钊见面就直接表明身份,不由愣了下:“啊,她……就是长公主殿下,百里钊。”
妘璎半天没回过神。
但当他反应过来时,便立即明白,若不付出点代价,他这个不该知道重大秘密的人,是走不出圣女府了。
另一边,金暮黎坐在兰尽落房中,问道:“你有什么打算?”
兰尽落坐在床上,像只瘟头瘟脑的呆鸡,闻言,他抬手捂住脸,闭上泛红的眼。
金暮黎的指腹轻点两下桌面:“跟我也不能说真心话么?”
兰尽落摇摇头,半晌才拿开手掌,似要哭了般低低道:“妘璎说得没错,我的确对青芜心思不纯。”
金暮黎“嗯”了一声:“早看出来了。”
兰尽落见她反应平常,并无异样,才接着低诉:“原本,我是个打死不信一见钟情的人,可,偏偏就是我,一面就动了心。”
金暮黎静静听着。
她知道,此刻,她不需要多说话,只要做个合格的倾听者即可。
“我是真的喜欢他,心疼他,想永远陪伴他,照顾他,和他耳鬓厮磨,共度余生,”兰尽落的眼中盛着光芒,渐渐的,光芒淡去,越来越黯,“可他的心,却像铸了铜墙铁壁,浇了厚厚冰层,谁都进不去。”
那个人,就像小绳儿吊在他眼前的糖,看得见,吃不着,一直馋着他。馋得他辗转反侧,夜不能寐,每每梦中睁开眼,心都发烫。
他不在乎那人有双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