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如此,”夜梦天不但不为之窃喜,反而神色凝重,“若非经历年江春抢人事件,苻家几口还真就与我们做伴同路了,偏偏他们要去的地方,又正好是流光岛。”
到那时,假苻七琴必将亲眼目睹金暮黎的最大秘密。
那会是什么后果?
想想都后怕,脊背发凉。
“祸福相依,一切都是天意,”金暮黎叹道,“若被背后之人紧盯着追杀,将来如何以正压邪?”
她是紫灵士又如何?
天下又不止她一个紫灵士。
何况她还只是初阶。
背后恶手只要派个中阶的来,就能把她和这群人灭掉。
“次日他虽花银子从年府门人口中探知我们连夜出了城,却也无计可施,已经错过我们的行程,追也追不上,而且根本不知我们走的是哪条路,追亦无可追,”夜梦天继续道,“弄丢我们这条大鱼,他便花言巧语将苻家人骗到怪松山。多少有点收获,也不枉假扮苻七琴一场。”
“至于在山上埋伏我们,其实不是因为能掐会算,而是看到了我们这支去汤泉洗澡的队伍,”夜梦天微叹,“偏又恰好遇到绿鹰偷衣。”
“如此巧合,可也真是该着,”金暮黎哭笑不得,“要遭劫难时,躲也躲不开,避也避不掉。”
“以后尽量远离陌生人,”夜梦天道,“苻家人还未苏醒我们便走了,什么都不会知道;祝秋明和轷将军的小女儿轷瀚湫被青云山临风长老带走,他保证说轷瀚湫将被囚禁,所知一切也都会烂在肚中;红衣男子被灌下软筋散,押往京都。”
金暮黎挑眉:“临风长老?”
兰尽落轻嗤:“架都快打完了才来……呸!”
昱晴川递给他一杯茶。
他接过咕嘟一口喝下,“一点作用没起的老家伙,想揍他!”
金暮黎看了眼一声不吭的昱晴川,又瞟了瞟任由夜梦天和兰尽落对戏的易锦,微微转了转眼珠,没说话。
面上绯色犹存的善水道长正好号完脉,很明显地舒口气道:“已无大碍。”
“什么意思?”夜梦天忙道,“还有余毒?”
“夜公子别担心,余毒不多,再调理几日,即可清除,”善水道长撤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