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夜、寝食难安的人,不止易锦一个,还有他。
易锦只需守在床边即可,他却还要过问慈悲教的教务,亲自安排为金暮黎留下来的众人食宿,且每天请虚静道长为她驱除鬼气,把脉查看情况。
易锦仗着年龄小,当众讨巧卖乖,他却不能那么做。不能哭,更不能撒娇。
金暮黎终于醒来时,他的喜悦与激动,分毫不比易锦少。
可此时,却多了无数情绪。
嫉妒,愤怒,悲伤,不甘,委屈……
可他不能发作,不能表达,只能暗自咬牙,强撑硬忍。
就在这时,金暮黎说话了:“多谢夜教主,多谢虚静道长,二位费心了。”
一声夜教主,听得夜梦天心里更难过。
何况只有外人才道谢。
他希望她永远不要对他说谢字。
也希望她能像唤易锦为锦儿那般,亲密地唤他梦天。
虚静道长微笑道:“金姑娘无需道谢,即便没有贫道,金姑娘应也无妨。”
金暮黎否认:“怎么会。”
虚静道长笑了笑:“黑蟒鳞,黑蟒鞭,可不是随便什么人就能得到的。”
“自然,”金暮黎顿生警觉之心,“我那也都是别人送我的。”
虚静道长没反驳:“金姑娘身后有高人。”
“她也不是什么高人,借花献佛而已,”金暮黎未免被人觊觎,继续歪曲事实,“道长若想追本溯源,恕我帮不上忙。”
虚静道长笑出声来:“金姑娘误会了,贫道没有那个意思。”
金暮黎心说:没有最好。
虚静道长便向夜梦天告辞。
金暮黎却突然想起一件事,迟疑地望着虚静道长,直到他即将离去,才叫住人家:“等等!”
虚静道长顿脚转身:“金姑娘有事?”
“我……”金暮黎又在脑中自我斗争片刻,才终于决定,“我想请教虚静道长,你可知道天魂珠是什么东西?”
虚静道长的脸色微微一变:“你知道天魂珠?”
“啊,这个……”金暮黎尬笑,“我只是做梦梦到而已,出于好奇,随便一问。”
夜梦天感觉不对,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