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都像是一场梦。
要真是一场梦就好了。
唐丰拿起手机，给曾老师回信：
“什么时候回来呢？”
“子乔、关谷也回来了。”
“子乔有点受挫。关谷也是。”
“老娘舅游说团要开始工作了。”
他没指望他现在就回复，曾老师的职业道德，迄今为止，还是很充沛的。
他想了想，还是发了一句：
“我想你。”
好想。
好想你。
窗边飞过一只贼星。
唐丰手上的那颗贼星，消失了。（详见第二百八十一章《思念，也有声音》）
他听见收音机里，那道声音：
“我们。回家。”
在唐丰临时搭建的安全住所里，曾老师继续念下去：
“欢迎收听你的月亮我的心。”
“我们。再相见。”
曾老师摘下耳机，像以前的无数次一样，整理他的工作台。
他本想像以前一样，轻松。
但是他的手在抖，他的眼泪在眼眶里打转。
丽萨的电话第一时刻打来：“干的不错，曾小贤。”
“你的未来，不再像小布的踪迹一样迷茫了。”
“就我个人而言，曾小贤，你的确像个男人，。”
“好好加油吧！”
曾老师说了几句客套话，挂了电话，他才敢吐槽：“什么叫像个男人？我本来就是男人。”
助理的声音在门外响起：“曾老师，我们来搬东西了。”
曾老师应了一声，快步上前把门打开。
助理一边指挥着人搬东西，一边和曾老师说明天的安排：“明天还是那辆车，中午十二点四十等一下。”
助理掏出手机查看短信，做出回复后，他说：“明天早上十点，准时出发。”
他的脸上突然浮现出一种惋惜的神情。
像是在等曾老师自己说出可以延缓没问题之类的话。
可惜。曾老师这么多天下来， 对于人类有了更新的认识。
他简单应了一句：“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