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恨我吗？”
曾老师觉得自己没听清：“什么？”
“我说——你恨我吗？”唐丰放缓了语速，又问了一次。
“我恨你干什么啊？唐丰。”曾老师的语气是那样温和，仿佛试图安慰到电话那头的人。
唐丰看着他的脸，说：“是我把你送过去的。”
“是我让你”
唐丰的话被曾老师打断：“不！”
“如果我不想去，你会绑了我去吗？”
唐丰：“不会！”
曾老师笑：“对啊。”
“你不会绑了我来这里的。”
眼里的泪好辣。
曾老师说：“是我自己想要来这里。”
“是我一直有一个成为英雄的梦。”
“不是你让我经历这些。”
“总有人要经历这些，见证这些苦难与奇迹。”
“而这个人，恰好是我。”
曾老师想用手背沾一沾眼泪，虽然吃饭时擦了手，但现在又觉得有点脏。
掏了纸巾沾了沾眼泪。
他对唐丰说：
“很饿吧。”
“你等我回去。”
他又说。
“都说人要行善积德。”
“我努力努力。以后我们永远不要再经历这样的事情。”
“唐丰。”
唐丰听见自己眼泪坠落在手腕上。
如雷霆乍惊。
他听见曾老师说：
“我好想你。”
唐丰抑制不住哭声，机械犬们非常紧张地凑过来，往曾老师身上堆。
唐丰听见人的声音。
也听见机械中属于小狗的安慰。
他说：
“曾老师！”
“我也想你。”
“好想你！”
“好想你好想你”
两个人哭的稀里哗啦。
直到曾老师那边传来了集合的声响。
他们的电话才中止。
唐丰抽噎着，还不忘告诉曾老师：“给小狗们加点机油。他们不上厕所不行的”
曾老师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