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员。
他说:“他也是人。他有自己的情感,他不会不懂。”
“他很聪明 只是懒得讲。”
“他知道你是故意的;甚至知道一直在躲避,一直在疏远,一直在步步紧逼的是谁。”
“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不清楚。”
“他不说话,并不代表他不在意。”
“他不说话,并不是你把一切都算进去唯独不在意他自己想法的理由!”
一菲还是无言以对。
因为她确实有自己的私心。
曾老师叹了口气,直指事情的核心:“一菲,对于你来说,展博是弟弟,是你在公寓里面的亲人,你要为他打算为他筹谋。”
他似笑非笑:“但是对我来讲,唐丰才是,我要保护,要为他打算,为他筹谋的那个人。”
“我以为他不懂,所以一直在掩盖事实。”
“但是他懂,他拥有一个人类的完整情绪。”
曾老师的神情极度认真,他的眼睛里残留着刚刚过去的季节,独有的风雪。
他说:
“那么”
“没人能强迫他去做不喜欢的事情。”
“只要我还活着。”
河边的这场谈话除了他们二人无人知晓。
唐丰也在烤烦了年糕后,摊平在躺椅上,等着曾老师回来。
曾老师带着一身水汽和河边捉到的小螃蟹回来了。
唐丰摘了眼镜,仔细观察后笑道:“哟!还是个刚睡醒的呢?”
“嗯,是个石蟹,正长呢,带回来给你玩。”曾老师归拢着东西,随口答道。
唐丰点点头,饶有兴致地拿着根又细又软的树枝开始逗弄那只刚睡醒的螃蟹。
他一边逗着蟹,一边开口说:“一会儿我们就去钓鱼吧。”
曾老师停了手,应道:“好啊。”随后又开始归拢东西。
唐丰又道:“时间还长,钓完鱼去逛一逛,看看风景。”
回应他的,还是一句:“好。”
唐丰停下动作,不再逗弄螃蟹,他撂下树枝,站起来往曾老师身边走。
唐丰在他身边站定,问:“你不高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