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丰也不客气,任凭他去关门,自己在沙发上放松地坐下,长长呼出一口气。
男人没有坐在旁边的沙发,反而直接坐到他身边。
“唐丰。”
唐丰有些惊讶:“你知道我的名字?”
……
男人咬牙切齿地喊:“你是一点都不记得是吗!”
“我以为……是你调查出来的。”唐丰有些迷茫。
男人低头,无奈地笑了一会儿,然后抬头笑道:“好,那就重新认识一下。”
“我姓谢(xie),谢灼越。”
唐丰念出他的名字,随后问道:“谢灼越……言身寸?”
“不,是……解人难得之解。”解灼越道。
“解人难得,恰逢其会。”唐丰一笑,“我是唐丰,升长皆丰容。”
解灼越不由念出:“解作竟何感,升长皆丰容。”
解作竟何感,升长皆丰容。是谢灵运的《于南山往北山经湖中瞻眺诗》。
意为:春雨普降催万物萌动,草木滋长正葱葱茏茏。
只是,读音是解字之解(jie)音。
唐丰自然开口:“以后,我就叫你,解(jie)灼越了。”
解灼越一笑应之,眉眼带笑,只是很快,他就想到今天绑人的目的,笑意收敛:“所以,为什么逃?”
唐丰一愣,认真问道:“你说哪一次?”
……
哪一次?
解灼越的面容扭曲起来,你还敢提哪一次?
第一次一觉醒来人就跑路了,要不是他一向觉浅,怕是要怀疑他们连夜跑路的。
第二次挨了结结实实两个红薯,追踪却追踪到一个西贝货和一个不知所云的自恋司机。
第三次众目睽睽之下当场逃脱,都是废物,一群人追一个都追不上!追不上就追不上!还都跑了!那洒了一地的巧克力的可真多!真难捡!
见解灼越面色不好,唐丰笑意盈盈:“初次相见那晚,朋友出了点事儿,综合考虑,我选择尽快带他回家,没有给你留下联系方式是我不对。”
“那第二次呢?”想到那滚烫的红薯砸在脸上的触感,解灼越言语间带了戾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