博也不开玩笑了,推开门,长腿一伸,在车旁站直了往前瞧。
好家伙。
这不是……子乔吗?
子乔一副从煤矿逃出来的模样,身上是破衣烂衫,脸上是黑一块儿灰一块儿,一开口还直冒烟。
他咳了好几声,身上的灰都往下掉。
唐丰已经打电话叫了120,打完电话往前凑了凑:“子乔,你碰瓷也得看看人吧,不能往自己家跟前凑吧。”
子乔喀了几声,感觉要把肺都咳出来:“别提了,快救我,他奶奶的,差点就翻车了。”
“你这个情况我们不能先动你,还有子乔,我是真翻车了,我84年以来从来没有翻过车的记录在你身上打破了,你丫跑路就不能看着点,要不是我刹车及时,你这条命就玩完了!”曾老师爱惜的用毛巾擦擦夏利被马路牙子蹭掉的漆,结果越擦越白,干咳一声,把毛巾扔回去。
展博疑惑地看看那片白,随后看着趴着的子乔:“子乔君你可不能讹人啊,我们是正常行驶,你是自己冲过来的,我们待会儿还要去吃饭呢。”
子乔怒喊:“吃饭重要还是我重要!”
展博想也不想答道:“吃饭。”
唐丰捂了捂额头:“我也没发烧,我为什么要听你们在这里说胡话。”
好在很快救护车就来了,交警大队也来了。
交警大队对于现场状况不是很惊讶,但是对了对车辆,问:“这是白车吗?”
曾老师无奈地指了指那片白:“对,白的,没改色。”
“嘿,这可稀奇,别人蹭马路牙子上掉漆,你这车掉色儿?”
唐丰暗戳戳伸个头出来:“阿sir啊,他这确实是白车,只是n年没洗啦,也算是因祸得福,没蹭掉漆只是蹭掉灰啦!”
曾老师一手把这只脑袋按回去,干笑几声。
交警大队对这个情况做了登记,鉴于双方都肯定地表示,是这个灰不溜秋的男人突然冲出来,灰不溜秋的白车猛打方向盘急刹才撞马路牙子上了,双方并没有伤亡和冲突,除了这个灰不溜秋的男人要和灰不溜秋的白车的主人一起去医院,因为他们是朋友。
关系真饶,唐丰听总结都觉得好绕来绕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