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脑门上贴着的“符纸”拿走的手都没有,死无全尸的是谁还真说不准。
明若昀比照日昇狰狞扭曲的脸把昨晚画好的丹青又重新润色了一番,吹干墨迹让明清拿去裱起来制成卷轴,留着以后容颜出嫁的时候给她添箱。
“左使果然有继任楼主的才能,本公子在邺京住了这么久尚要忌讳他皇子的身份礼让三分,你才进王府一日就敢取他性命。”
“楼主你那何止是礼让三分,你都舍身取义了!”
日昇被明若昀轻描淡写的语气激得眦眉瞪眼,没有被封上的嘴成了他唯一伤人的武器。
“他贺九思有什么好!一个目中无人的纨绔,这种人连日月楼的侍卫营都进不去,楼主你竟然……”
日昇话说一半留三分,脸红脖子粗地朝候在一旁的暗卫咆哮:“还不过来给本座松绑!你们是要造反吗?看本座怎么收拾你们!”
暗卫屈于他的淫威本来都要上前给他松绑了,听他说要收拾他们愣是忍住了。
反正早晚都要“死”,多绑左使一刻他们就多活一时半会儿,且先绑着吧。
也不知道语姑娘的药还有没有剩,能不能再给左使喂点儿,最好睡到他们把左使送出城……
暗卫暗搓搓地在心里想,见明若昀摆手让他退下麻利转身,一眨眼的功夫就不见人影。
日昇气得直翻白眼,奈何药性未退他浑身使不上力,折腾半天也挣不开缠在身上的白布和绳索,泄力气地仰躺在床上,像极了翻了肚皮的白鱼,左使的威风都丧尽了。
“楼主,为何偏偏是九皇子……”
日昇痛心疾首,眉心的褶皱都快把“符纸”顶掉了。
明若昀不动声色,他昨晚那句话就是想起他和贺九思在山洞里发生的事随口那么一说,并没有特别的指向,毕竟……这世上不会再有第二个人敢对他做那种事。
谁想到日昇的反应会这么大。
“我也想知道。”
明若昀淡淡道。
他这几日一直在想,如果那日和他一起躲在山洞里吃了那个果子的是别人,他会不会任由对方对自己不轨,却想不出头绪。
日昇却把这句话理解成了他对贺九思情根深种,已经不知道自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