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场面话,直接把他琢磨了许久的想法向弘景帝和盘托出:
“儿臣斗胆,请父皇恕罪。依国子监规制,监生可‘直入六部见习’,因为有这项特权,学子们才对入国子监受业趋之若鹜,给了哪些心怀叵测的人可趁之机。
儿臣以为不论是各州府举荐、还是国子监招揽,贡生都应该‘宁缺毋滥’,由父皇亲自或者九卿共同命题考试。
如果选送上来的贡生学问荒陋、品行不端,不仅要从严惩处推举他的督学,更要缩减该州府来年贡生的名额,以起到督促之意。
而对于那些考试成绩优异的贡生,儿臣建议可根据学问水平和品行声望等将他们分为一二三等。
前两等的考生由九卿或者王公大臣从中挑选格外出众的,由父皇亲自召见,如果确实出类拔萃,便可直接授予官职。
而那些被父皇召见但未被录用还有考试成绩列在第三等的贡生,父皇可根据他们的资质赐予他们直入国子监读书的权力。”
弘景帝听完太子的话陷入长久的沉默,眼底晦暗的光芒掩藏住所有心绪,叫人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太子半晌听不到回应,以为弘景帝反对他的意见,手心不由自主地攥出一层薄汗。
就在他打算请罪之际,弘景帝缓缓启唇:“太子今年二十有五了吧?”
太子不懂他为何有此一问,老实道:“回父皇,过了今年就二十六了。”
他生于弘景元年,可以说是见证了弘景帝登基为帝后所有的兴衰荣辱。
弘景帝意义不明地点了点头,感慨万千道:“朕和你一样年纪的时候,你比泓儿还大两岁,一转眼过去了这么多年,朕也老了。”
这是在暗示他“妄言擅专”吗?
太子顿时如临大敌,伏地请罪道:“父皇正当壮年智计无穷,儿臣自不量力胡言乱语,还请父皇……”
弘景帝抬手轻轻摆了摆让太子起来坐下,并没有责怪他的意思,“你的想法很好,国子监监生的学问和品行是朝廷在天下学子面前树立威信的根本,不容有失。
但你可曾想过,让那些才情出众的贡生直接入朝为官,无异于断了那些恩生的后路,朝廷如何向宗亲和氏族交待?”
太子沉默须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