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启禀陛下,根据江染的供述,罪臣高鹄行贿的对象是……是国子监祭酒严若水严大人!”
哗————!!!
此言一出整个朝堂都沸腾了,雍王第一个沉不住气站出来反驳:“一派胡言!严大人为人公正铁面无私,怎么可能与高鹄这等奸贼同流合污!
父皇,江染此人来路不明居心叵测,他敢攀咬国子监祭酒定是有人在背后指使,说不定是敌国派来扰乱我朝安宁的细作,儿臣请父皇明察!”
太子早就料到此事和雍王脱不了干系,跟着站出来维护道:“江染乃崇光县乡试举子,怎么来路不明?他既然敢指认严大人定是有确切的证据,儿臣也请父皇明察!”
雍王急了,“太子殿下与江染素未谋面却这么维护他,是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吗?还是说在背后指使他的人就是太子?”
“你!”
“够了!”弘景帝拍案而起,“你们有心思在一个书生身上做文章,不如替朕好好想想如何解决国子监门口那堆糟心事!”
鸦雀无声。
自从江染的事在邺京传开,那些自以为心怀天下的读书人就天天成群地打着为江染讨回公道的旗号到国子监门口叫嚣,若是被他们知道受贿的人是国子监祭酒严若水,还不得激起民变?
聂知林听着两位皇子争论犹豫着该不该说。
他回京的时候在城外遇到好几波结伴而行的读书人,问他们做什么,都说要进京为江染请命,这件案子若不妥善处理,朝廷怕是没办法和天下人交待。
叶正淳身为太傅虽无实权,但也不能置身事外,想了想建议道:“陛下,老臣以为此事关键在于两处,一是江染所告是真是假,二是国子监贡生的入学成绩能否能让天下人信服。”
叶正淳和丞相一样历经三朝,在朝中颇有威信,他一开口立马引来其他人侧目。
弘景帝听两个儿子争了半天终于听到一句有用的,缓了缓语气问太傅有何良策。
叶老太傅沉吟半晌,道:“老臣一生只做学问不懂断案,调查真相一事还要请三法司做决断,至于贡生们的入学成绩……老臣私以为,不如办一场清谈会如何?”
“清谈会?”弘景帝心思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