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奈道:“并非体罚,而是抄万卷书,殿下您是知道的,对于我们这种不爱读书的人来说,抄书比挨打更痛苦,而且小臣身体不好,父王也怕将我打出个好歹。”
当然实际上他既没抄过书,也没挨过打,但这并不妨碍他戏耍贺九思。
“!!!抄书?!宁王这么没有人性吗???”
贺九思大骇,一听宁王居然干过“让明若昀抄书”这种惨无人道的事,对战神的崇拜都消了三分。
与明若昀惺惺相惜之情又深了三分。
“本宫知道了,这些饭菜你尽量吃,吃不完……吃不完让小二用食盒装好,我们带回去留着晚膳继续吃。”
明若昀:“……”
也行。
于是明若昀重新拿起筷子细嚼慢咽,贺九思判断这么多菜以他和明若昀二人之力就算把肚皮吃破了也吃不完,招手让明语和卫茕坐下来一起享用。
出门在外明语和卫茕也和明若昀同桌而食过,九皇子既然不介意,他们也没什么好推辞的,欠身拱手谢贺九思恩典,在下首落座。
主仆四人在雅间里吃得香,楼外街上突然传来一阵喧闹声。
“怎么回事?”
贺九思颦眉,明若昀示意卫茕去看看。
卫茕将窗户打开一个细缝观察了一阵,回禀道:“是学子在街上状告地方命官,大理寺在拿人。”
状告地方命官?什么人如此大胆。
明若昀和贺九思同时起身,卫茕让开窗边的位置让他们听得更清楚。
“晚生崇光县举子江染状告利州督学高鹄向朝中重臣行贿!晚生崇光县举子江染状告利州督学高鹄向朝中重臣行贿!晚生崇光县举子江染状告……”
自称为“崇光县乡试举子江染”的男子被几个三大五粗的官吏压在地上,声嘶力竭地叫嚷着,翻来覆去只有这一句话。
明若昀凝神观察了一番他的脸色和身上的衣着,蓬头垢面衣衫褴褛,看来这一路没少经历风餐露宿和艰难险阻。
大理寺的官吏嫌江染聒噪,直接扯出一条布巾堵上他的嘴,然后用绳子将人五花大绑。
“呵,大理寺好大的威风啊,光天化日之下对进京告状的举子用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