遮掩自己对他的嫉妒罢了。
“没记错的话,刚才殿下叫了下官一声兄长。”霍雍挺直腰杆,睨着她义正严词道,“既是兄长,就该管。”
“我!”温幼梨急的在他胸口捶上一拳,“我那都是装的!”
“为何要装?”
“自然是为了查——”她急急收声,仰着小脸一字一句,“你在套我的话?”
“下官不敢。”
“本宫听说你这次南下查盐税大有所获,抓了不少贪官污吏回京,过些日就要带到北镇抚司审问。但是霍雍,本宫是大荣的长公主,不是你北镇抚司的犯人!”
她说的话咄咄逼人,可那日在灵安寺里,她分明不是这般模样。
“你那日”
“住口!”温幼梨冷声打断他,又很快低下头。
她在他跟前太过娇小了,只是那颤抖的肩膀还是让他看了清楚。
霍雍没哄过小姑娘,察觉出她在哭的时候,他脑袋懵懵的,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次南下,我替你撑船看过了月亮”
低着头的少女缓慢把脑袋抬起来,用着湿漉漉的一双眼睛看着他问,“圆么?”
霍雍颔首轻笑,“圆。”
“听说南方的荔枝也很甜。”
“日后再去的话,给你背一筐回来。”
“霍雍”
“臣在。”
“你别这么好,因为我会觉得错过你很遗憾。”
在他愣神之际,她突然用力推开他要往外跑。
霍雍手疾眼快,攥住了她的手腕把人重新拖拽回来。同样,他也看到了她手腕上的淤青和勒痕。
他是个武夫,如今在北镇抚司当值又审问上了犯人。那痕迹,他一看就知道是被绳子捆久了勒出来的。
“不要看!”她像是受了惊的兔子用力挣脱手腕,发现挣脱不开就使劲儿把衣袖往下拽,“求你,求求你不要看!霍雍算我求你好不好”
霍雍挪开眼睛,却没松开她的手,“是他绑的么?”
温幼梨咬着唇摇了摇头,显然是不愿多说一个字。
“殿下为何要这般委曲求全?”
“霍雍,别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