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们算好的,再怎么说面对的也是人类。约束局才是一群怨种,”瘦子不以为意地说,“他们可是要面对恶魔的,听说西南辖区去年到现在死了不少人,还死了唯一的一名拘束官。”
“什么人才会想进约束局啊?”胖子叹息着摇了摇头,“想不通?”
瘦子耸了耸肩:“谁知道呢,可能就是想不通吧。”
头顶的鸟叫了几声,盘旋之后飞离了迷蒙的雾气,月亮被勾勒成毛玻璃似的圆盘,挂在枯死的树枝旁。
“这雾来得真奇怪,”胖子忽然说,“总感觉跟那边是两个世界,咱们不会迷路了吧?”
“草,好臭!”
忽如其来的恶臭让两人不约而同捂住了口鼻。
“那么大座猪棚,你上哪迷路去?”
下一刻,两个人在一堵深深插入迷雾中的墙门前停下了脚步。
墙门厚重,漆黑的表面有着如同大片老人皮肤般的皱缩,门缝微微隙开,内里一片黑暗。
但即使他们严严实实捂住了鼻子,也还是能闻得出其中满溢出来的恶臭。
门墙伴随一阵古怪而干涩的声音,洞开了。
这片地带不断延伸的迷雾在门墙前凝滞,粘稠的白雾在门墙分界线处涌动,仿佛驱散不去的游魂。
一高一矮两人对视了一眼,缓步迈入了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