卷宗所记载,多年来,楚槐山徇私之事百余件。
皆是滥用职权而起。
在其位,不谋其事。
底下的人怨声四起,却也心知肚明,偏生不敢多嘴。
毕竟这位楚槐山可是羽皇亡妻楚红鸾的堂兄。
楚红鸾背后一族,因这界后的势,全家鸡犬飞天。
尤其是这楚槐山一脉,更是养尊处优多年。
远征大帅卫九洲生前就训斥过楚槐山很多次。
倒也不是因为徇私等事,而是楚槐山不适合为剑。
天赋是有的,奈何后天能力跟不上。
三天打鱼,两天晒网,是个不中用的,吃不了这行军的苦,还要占据大将军的名额,就相当于这世上要多了一个怀才不遇的为将之人。
楚槐山瑟瑟发抖,惨白着一张脸,惶恐不安地看着萧离手中的卷宗。
楚月身旁,桌案上的明宴剑,不断地剑鸣,倒像是有妖气,颇为诡谲,令人不由纷纷侧目。
这皓月殿的变化一波三折,令人目不暇接,也叫人始料未及。
元尊召集诸君,楚槐山上赶着看热闹,原就是想着亲眼见证叶楚月的落魄窘迫。
却没想到,成了绞杀自己的“三堂会审”。
楚槐山下意识地看向了羽皇,眼神里多有哀求之意,嘴皮子颤动了好几下,呼吸跟着急促。
久而久之,他真把羽皇当成自己的家人了。
是保护伞。
是手足兄弟般的存在。
他太过于依赖羽皇。
如果他是需要攀附才能生长的藤蔓,那么,羽皇就是任由他攀附吸血的大树。
吸血了这么多年,早已习以为常。
那一次救命之恩,要换来永生永世子孙同享的富贵荣华才好啊。
“胡说!满口胡诌之词!”
楚槐山急了。
他怒视楚月,大口呼吸,急声喝道:“曙光侯,这些卷宗,算得什么证据,谁知是不是你肆意妄为,假造证据。侯爷还有什么是做不出来的?为了你麾下的新四军,对我们这些界天宫军的老人赶尽杀绝算什么,无非是要为你的人腾出位置,这般铲除异己的行径,算什么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