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槐山怔愣,一时间不知作何回答。
这么多年,除了祭祀中元等,他还真没想过已故的双亲。
念叨最多的就是红鸾妹妹。
楚华低着头,转圜道:“父亲他也思念祖母和祖父的。”
“如何思念?本座竟是不知。”
羽皇嗤笑了声。
楚槐山自知这出戏演砸了。
眸底阴翳流转,杀心迸起。
定然是那曙光侯在扇阴风,点鬼火。
否则的话,羽皇焉能说出这本绝情残酷的话。
以往的羽皇是当局者迷,只要是关乎到了楚红鸾,就仿佛被下降头了一般。
他楚槐山更是一招鲜,吃遍天,乐此不疲用来拉拢羽皇。
身居高位加披富贵的他,哪能想到有朝一日,羽皇竟对他的兄妹之情熟视无睹了。
便是那叶楚月!
楚槐山后知后觉,惊出了满背冷汗。
这才想到,他们能够顺利来到这武侯府的后山湖,定是那叶楚月有意而为,知这般作为再去痛思故人只会让羽皇心生厌烦。
他只庆幸叶楚月任职不久,底蕴不够浑厚,抽丝剥茧也难以查得深入。
怕是不知他这些年的劣迹恶毒事,若只是和元族、万剑山有联系的话,倒也好办。
留得青山在,就不愁没柴烧。
楚槐山痛定思痛,深吸了口气,匍在地上,连磕了十几个响头。
磕得额头渗出了粘稠鲜红的血,在清冷的月华下看来几分渗人。
他红着眼睛看向了羽皇。
“界主大人,槐山,对不住妹夫你。”
一句妹夫,试图拉近感情。
任是高居帝位的界主,和他也是有亲戚关系的。
楚槐山流着泪说:“这些年,收了万剑山和元族的不少好处,但万剑山、元族都不是作恶多端之地,我也只是贪图了一些富贵,方才鬼迷心窍。但我也深思过,若能拉拢万剑山和元族,对你也是有好处的。我是个无能的人,但我也真的想帮到你啊界主。”
“父亲……”
楚华转过头,不可置信地看着全盘托出的父亲。
他显然是没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