透过升腾起来的硝烟,看到对面的人影晃动着,似乎是朝着此处而来。
『撤……快撤!』朱然一个哆嗦,猛然间反应过来,一脚踹动了趴在一旁的护卫,然后又是抓起了另外一名江东兵卒,『撤!先撤退!』
面对未知且自己无法掌控的东西,人们大多数时候都是恐惧的。
如果朱然能够仔细的清点一下周边情况,他就会发现其实直接死亡的人数并不多,受伤的兵卒也不见得都不能作战……
或者从另外一个角度上来说,以刀枪搏杀,难道就没有死伤了?
可朱然对于刀枪所造成的死伤不以为意,但是对于手雷形成的伤亡,却无所适从。
或许他曾经以为他能适应……
不管怎么说,逃命依旧是人类的本能之一。
在吴班带着人逼近朱然的时候,朱然却蹦跶起来,带着些护卫跑了……
『不!别跑!回来!』
吴班抓狂的大喊,就像是看见了鸭子明明都已经下锅,却扑腾着给逃了,而且逃的方向,竟然是严颜的那一边……
……
……
朱然在山中逃窜,而朱治还觉得心情舒畅。
次日朱治再接再厉,将浮桥前面的大部分水下暗桩都给拆除了之后,便是派出了二十余艘的艨艟走舸,朝着两城之间的浮桥、岛城,以及川蜀水寨发动了试探性的攻击。
就像是在火力侦查。
朱治他必须要将鱼复此地的火油什么的消耗品全数都试探出来。
川蜀军当然不会让朱治一方轻易得手,弓箭,弩矢,投石,一同乱射,甘宁也带着水军在浮桥周边护卫,蛮横的撞击和拦截江东水军。
对于江东这一次派出的艨艟和走舸来说,弩矢和石弹都不是他们所能承受的,因此只能是借着自身灵活的走位来避让。
在舟船驾驶操作上,江东水军的优势就完全展现了出来。
这些艨艟和走舸,像是游鱼一般在江水上跳跃,滑动,游走。灵活得就像是船只的每一块的木头都是水里面的鱼儿成精,变化而成的。
只不过艨艟和走舸的皮实在是太脆了,血条太短,在川蜀军密集的火力之下,也付出了惨重的代价,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