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如此说来,倒是某小气了?』段煨也笑,『也罢,小气总比受气好……』
『……』张猛顿时有些无语。
按照道理来说,两个人既然话不投机,又没有什么共同的爱好,再加上之前两家本身就不合,理应是现在立刻一拍两散,哼一声便是甩袖子就走,可偏偏两个人都没有要离席而去的意思。
时间一点点的过,眼见着距离斐潜所定的时辰越来越近,不管是张猛还是段煨都有些焦急了起来。
而且不仅是张猛和段煨,其他原本准备看着二人风向而动的其他姓氏之人,也同样躁动不安。
乱世之中,有谁的心能安稳?
斐潜虽然一个字都没有提,但是谁心底不清楚斐潜要的是什么?
斐潜要收回河西走廊的全部权柄!
天子令没有用,曹丞相打过来了也同样不在乎,地方大户把持乡野的好日子似乎到了尽头……
或许可以看成是斐潜最后的疯狂,可是谁有胆上去顶?
通通的鼓声,不紧不慢的响起,就像是在敦促着这些人做出决定。
敬酒不吃,自然就是吃罚酒。
『骠骑怎么知道酒泉会生乱?』张猛咬着牙,借着鼓声的掩护,终于是按捺不住,急切的说道,『有人……莫非有人报信了?』
段煨斜眼看了一下张猛,『汝好友四处拜访,便是眼瞎的都能看到……』
说了这一句,段煨便是起身,拍了拍身上的衣袍,便是准备去参宴了。
『世叔!』张猛连忙起身,拉住段煨的衣袖,『同是凉州人……世叔无论如何要拉我一把……』
段煨扯了扯张猛手中的袖子,一下没扯开,无奈之下说道:『舍得才可……放开!』
段煨扯出了袖子,摇摇摆摆往前而去。
张猛有些呆滞。
士族都喜欢押注。
或者说是『赌』气运?
在张氏,以及凉州很多大户心中,斐潜固然是雄主,可天下不是还没彻底确定么?
所以这边投注一些,那边暧昧一点,难道有错么?
又不是我主动去招惹的,那是山东那边自投怀抱,是人家自愿的,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