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言无不尽。』
『多谢,多谢,来来,坐坐。』张绣拉着王昶坐下,然后将邸报拿到了王昶的近前,问道,『这邸报之中,「华夏之体,与蛮夷不同」是什么意思?这个……我看了匈奴人,也是一个脑袋两只眼……』
『哦,校尉,此「体」乃「国体」之意,』王昶说道,『昔日骠骑于长安,曾于青龙寺之中有论,言「国之体制」,故而称之为「国体」。』
『哦哦,原来如此。』张绣恍然,然后又是说道,『那么这个「钱财之用,非仅母子相权之论又是什么意思?』
『母子相权,出自于单穆公谏景王一文。』王昶对于这些典故,自然是比张绣更为熟悉,『景王二十一年,将铸大钱。单穆公阻之,言资币乃天灾降戾而救民之用,故民患轻,则为作重币以行之,于是乎有母权子而行,民皆得焉。若不堪重,则多作轻而行之,亦不废重,于是乎有子权母而行,小大利之……』
张绣歪着脑袋,眼珠子乱转成蚊香状,过了片刻之后才说道,『这个……什么意思?我还是不懂……』
『啊……这个……』王昶想了想,干脆从身上掏出了一些钱币来,『校尉,所说母钱呢,就是这个金币,子钱呢,就是铜币,光有母钱,也就是只有金币,百姓肯定不方便,但是如果光有子钱,也就是铜币很多,就像是当年五铢钱泛滥……』
『哦!』张绣恍然点头,『明白了,明白了!那么为什么主公会说西域这个钱财之用,可以通万邦,制天下?我看坚昆和柔然之中,嗯……还有更远的部落,有的连钱币都没有,又怎么去制?』
王昶笑了笑,『校尉此惑,于青龙寺之中曾有论之……不过这说来就话长了……』
『哦?说说,说说……』张绣来了兴趣,见王昶似乎有些口渴的样子,便是立刻叫护卫去那些浆水来。
王昶喝了口浆水,然后说道:『若论此事,就要从春秋之时来说了……』
……
……
如果说在最初斐潜建设北屈的的时候,北屈只是作为一个临时集市,一个工匠工房而存在的话,那么现在北屈已经算是一个不大不小的初等工业城市了。
吕梁山的木材,煤矿,金属矿,岩石矿等等,汇集在北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