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那位主儿不肯起来,原来这房内的地面上铺着一张厚厚的动物毛毯,便是赤脚踩在上面都能将脚陷进去的厚度,所谓豪门巨室,不过如此。
行啊我的徒儿,你小日子过得不错嘛!难怪乐不思蜀,看来不是东夏囚禁你,而是你赖着不走啊!
本来抱着这样想法的吴歌,在看见晃晃悠悠站起来的男人后,顿时改变了主意。
——这邋遢沧桑的老男人是谁啊?!一定不是我那干净水灵的好徒儿!
我错怪你了徒儿,为师不在的日子里你受苦了,说你被绑进黑煤窑里挖煤去了我都信。
男人冲到墙角,跪在地上扶着一个长得像大号痰盂的东西大吐特吐,好半天才缓过劲儿来。他漱了漱口后盖上盖子,重新站起身净面洗手,直到确认自己身上没有异味儿了才朝她走来。
男人盯着她半晌,发出一声突兀的笑,随后轻声问道:“像您这样的人,也主宰不了自己的命运吗?”
或许是男人的声音太过沙哑绝望,吴歌终是彻底睁开了眼,认真的望向他。
吴中,好久不见。
面前的男人愣住了,似乎认为眼前的一幕是自己酒后的幻觉。他看见冰雕里的女人突然睁开了眼,惨白的眼球里一个针尖大小的黑点迅速变大,转眼变成漆黑的瞳孔与他对视。
这本该是惊悚的一幕却让他热血沸腾,好半天才找回自己的声音。
“师父,是您吗?”
倒计时:距离吴歌被献祭还有7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