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天吴歌就陪着少年,看着他每天早早的起床,背诗书,习礼仪,有人过来监督,做的不好就要挨戒尺。
奇怪的是,这些人也会到铁门后做同样的事,可铁门后根本就没有人。
老道士每隔三天就来取一次血,少年默默承受着,一声不吭。
吴歌眼看着他大限将至,却也无能为力,这是少年的记忆,她改变不了已经发生的事。
这天平时送饭的仆人打开了门,却没有端着食盒走进来,而是两手空空的站在门口做出邀请的手势,嘴上说了什么话。
铁门自动开了,看少年的神色,里面的“人”应该是走了出来,他站起身跟在后面走出了地牢。
或许少年真的有一个哥哥,可为什么自己看不见他?
吴歌被少年揣在心口的位置,外面下着小雨,他们来到了祠堂。少年走到屋檐下避雨,吴歌探出头观察着祠堂的内部结构,这祠堂装修的倒十分精致。
从主门进去是一个宽敞的大堂,正中间有一个长方形的桌子,里面没有供奉牌位,反倒是放着一个神龛,神龛里挂着一副观音像。
吴歌隐约觉得有些奇怪,她生前也进过不少人家的祠堂,祈福祝寿,镇宅超度,可没有一家祠堂是这样摆的。
再往里就是一个红色的纱帘,阻断了众人的视线,没人知道里面是什么东西,吴歌却隐约看见里面冒出了一丝丝的黑烟。
“祠堂里冒着的黑烟似乎是怨气,神龛旁边没有黑烟,那黑烟似乎是惧怕神龛里的观音像,你一会儿坐的时候离观音像近些。”
少年的目光闪烁了一下,吴歌这几天试着在心里跟他说了几次话,她知道少年能听见,可他就是不回答。甚至直接将内心放空,她连他的心声都听不见了。
像一只蜗牛,被人一碰就缩回了壳里。
此时人已经来的差不多了,一群人进了祠堂,少年走到神龛旁边待着,身旁有一人的空位应该是给他的“哥哥”留的。期间不停有人往桌上摆放菜肴,最后摆上来的菜是一个完整的猪头,虽然看起来是已经蒸熟了的,花花绿绿的摆盘也不错,但就是让人提不起胃口。
“这桌子不像是餐桌,”吴歌继续传音道,“倒像是祭祀用的贡品坛。”
少年仍旧不接话,只是双拳握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