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的水面,与坚硬的土地无异。”
“想来,我是抱着被人们认可才接受自己站上了高台,但他们发觉我是个异类,便把我全盘否定,我也就躲起来了。”
“后来有人拉了我一把,以不容置喙的强硬态度从喧嚣的雨夜里救了出来,在她的帮助下我的生活开始改变。”
韩月阴望向深色的海面,在海风的劝杯中饮下一口酒,他用香烟堵上嘴,眯着被海风吹得干涩落泪的眼,看不清自己的方向。
青空昼镜华托着脸腮,眼眸里是蔚蓝色的海湾与白亮的灯塔,只为韩月阴这艘小船的停靠敞开港口。
“我被众人环视,被期望抬得太高,我不知道尺子什么时候会断,也不知道水池里的水何时才会翻涌,脑海里不断浮现出摔得粉身碎骨的样子。”
“于是我拼了命地做到更好,超乎想象地揽下一切我做得到做不到的事情,结果就是这样战无不胜的我死去了,心没有了。”
“但是他的躯壳活下来了,难以接受事实的他犯下大错,若不是有那么一个人对他不离不弃,今夜的海风将注定无人相陪。”
“但是啊,”韩月阴哑然失笑,两眼空空牙齿颤抖着发不出声音,下颚被撕裂开的他像漏气的气球,在不断于事无补地吸气,用最后一点仅剩的气力开口说道:
“她怕痛,我却伤她最深。”
“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精神上的,都是我伤她最深。”
“她乞求我不要回头,可偏偏是她喊出了那个名字……”
“我做不到,就算要对不起所有人,我也一定要把所有疑问弄个清楚。”
青空昼镜华撇过头藏住表情,伸手将酒瓶递了过去。
叮啷——!
一路走来,你扼杀掉了多少个自己,抛弃了个性和本性委屈求全,结果还是……什么都没改变吗……
青空昼镜华倚着栏杆,沉思片刻说道:
“我觉得人只要抓住某一部分牵挂就足够支撑着活下去了,或者拥着逃离过往的勇气永远不要回头。”
“但你偏偏两者都不是,抱歉小哥,你只能靠自己。除此之外,我也无能为力。”
“答应我,你不要再委屈自己,变得自私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