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挂在天花板。
他敲击笔记本，光屏里投射出一段影像：先是一片光明，一个人影飞速后退，远处黑暗飞快蔓延而来，转眼影像里变得一片黑暗，随后几声巨响。
皱了皱眉，任凭石海天怎样调慢倍速播放始终无法从影像里找到韩月阴，仿佛他彻底融入黑暗中一般。
真就是派生么？
石海天眼里闪出一丝狂热。
回到林清潭这边，韩月阴保持一个下腰的动作，腰间锁着三块玄岩石。
“好了，打住。”
石海天拍拍手示意两人停止，韩月阴卯足劲直起腰摘下玄岩石，汗水淋漓。
“小韩，休息一下。然后给我讲讲你当时突破三阶的感觉。”
韩月阴接过石海天递过来的水喝了一小口，思索着悠悠道来。
“……肉体力量到了极限，几乎要脱力，然后精神上的持续紧绷让我产生了一种幻觉。”
“幻觉，你所说的幻觉是什么时候出现的？”
“师傅在用刀阵训练我时出现的，总共出现了三次。”
“能具体说说么？”
“每一次都是我觉得自己完全接不住招时，突然有白光出现，那种感觉就好像漆黑的夜幕被突兀地破开一道光来，最开始还是一道裂口，到最后就已经是完完全全明亮的白昼了，再然后……再然后便是我将黑匕刺入教官的时候了……”
韩月阴低下头，像个犯错的孩子，林清潭不免皱眉。
“说了是意外，你怎么还在纠结这个？”
“可……”
“你在害怕你的力量？”
石海天出声问道，韩月阴沉沉点了点头。
“我听说了，你往前召唤黑匕与此次觉醒时不同，是真的吗？”
“嗯，这次格外地痛苦。而且它存在的本身就超出我的预料，完全无法扼制这股力量。回过神来已经犯了错……”
“这样啊。孩子，束缚你的力量并不能带来任何益处，还可能适得其反，倘若真的害怕它便越要学着掌控它。因为它而伤害到了身边重视之人，往后就更要用它保护身边重视之人，这才是你拥有这股力量的意义所在。”
“……”
“那么说，你以前能随心控制它，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