使牦牛死了,还有他的亲属,或者我可以等待瓜熟蒂落,再去大城市寻到一份证明。”
田秀英的话里有着某种坚定。
乔荞陡然心动——她熟悉这种坚定,那是一个母亲对儿女最深沉的爱!
“没用的,一点用都没有!你要真为着孩子的将来就不要生下他!你生下他是为了什么?不过是想拿他做为把柄,来索取一份牦牛的家产罢了!我明明白白告诉你,你是等不到那一天了,也休想从我手里拿到一分钱,别说你肚子里的孩子是不是他的,就算牦牛的大儿子冬娃子现在站在我面前我都不会拿出一个子儿!”
“他还有个大儿子?”
田秀英的眼中涌来惊慌,这是她没有听过的事,牦牛从未提及过大儿子的存在,只说有个儿子掉水里淹死了,就剩下一个嫁出去的闺女在牛窝堡子。
乔荞点点头,她已无心再去应对田秀英了。
她有重要的事要去处理,埋葬了牦牛之后她找遍整个堂屋和院子都没发现金银财宝的存在,她都有点怀疑是不是牦牛将全部的金银都已花费殆尽。
也许,花到田秀英身上也难说,不然这个烟花女子怎么会怀上他的孩子?
“姐姐,既然我今天来了,就让我到他的遗像前烧张纸磕个头吧。”田秀英提出最后的要求。
乔荞迟疑了一下,看她眼中绝望的泪水,只好点头放她进来。
还没关上大门,却听到门外的巷口传来脚步声,随之大门推开,小兰和薛家老三走了进来。
他们手里提着大包小包,还有一只活着的老母鸡。
“二娘,我们来看看你,我爹没了,我担心着你,陪你住几天,好给你宽宽心。”
小兰的语气中满是亲切,脸上有着虚假的关心。
乔荞明白他们为何而来,既然提着礼进了家门,怎么忍心将他们赶出去。
刚要开口招呼,小兰看到了台阶前站立的田秀英。
“二娘,这位是——”她上下打量着田秀英,疑惑院子中怎么会有一位陌生的婆姨。
“哦,是我前些日子上山采野蘑菇时认识的姐妹,家就在镇上,听说你爹没了来看看我,刚才还说要给你爹烧几张纸钱磕个头呢——妹子,还站着干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