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你最舍不得的人啊!他爹啊,你留下这深宅大院做啥用啊,你要让我一个人在这院子里为你守着空房啊狠心的男人啊,你去找你的仙宝儿了啊,你给儿子说一声,也把我接那边去吧,省得我一个人在世人孤苦伶仃”
众人无不落泪。
唯独小兰哭不出来。
乔荞这是诉苦呢还是申冤呢?她只是牛氏买来的婆娘,在牛家生活连自己的名字都没有,更别说名份。
而名份不是小兰说了算,不是牛家的任何人说了算。
她是牦牛的媳妇,领过结婚证的妻子——她和牦牛是合法的夫妻。
现在,她如此恸哭,如此肝肠寸断,更显出了夫妻的恩情。
一切,合情合理,正如牦牛的死亡。
小兰跪在灵前咬着嘴唇,她看到几个邻居家的女人将乔荞搀扶起来,抹着眼泪不停地劝慰她,最后将她拖出门外。
她听到乔荞止了哭声在吩咐操办丧事的男人:“务必隆重些,他爹辛苦了大半辈子,我得让他体体面面的上路”
小兰听出了别的——乔荞的话里透着十足的底气。
有钱人的底气!
她知道一切已经晚了,牦牛一死,牛家的全部家产将顺理成章由乔荞继承。
她是小兰的二娘,但现在,小兰知道这个买来的女人是自己的敌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