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浇愁,借着烈酒发疯,也借着烈酒打发草原寂寞的长夜。
乌日娜作为巴图的贵宾,受到了众人的追捧,酒馆里的男人红着脸向她敬酒,殷勤与她碰杯,为数不多的几个浪荡女人围着乌日娜献上溢美之词,夸赞她的美貌,羡慕她的人生。
一切,让乌日娜觉得自己真的成了英雄。
她喝多了。
喝多了的乌日娜放肆起来,站在椅子时而引吭高歌时而耸肩扭腰起舞,酒馆里的男人女人为她鼓掌喝彩,尖叫声和口哨声几乎快要掀翻酒馆的屋顶
巴图叼着烟看着乌日娜那张被酒精腌渍过的俏脸,心里盘算着什么时候能拿下这朵带刺的玫瑰。
他知道乌日娜瞧不上自己,几次下手都被她无情拒绝。
今晚,他一定要灌醉她,瞅着机会得到她,在巴图的眼中,乌日娜是他生意场上的财神,但某种意义上来说只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荡妇。
兴奋过头的乌日娜终于消停下来。
她披上裘皮大衣走出酒馆,打算到外面透透气。
门外风雪弥漫,寒冷的北风让她觉得神清气爽。
也让她想起远在圣彼得堡的三个女儿。
心里不由得一阵难过,想要抽烟,身后有人递过来一支雪茄。
“喝得差不多了吧?要不我送你回去?”
巴图双手伸过来打火机替她点着雪茄,蓝色的火苗照亮乌日娜的眼睛,眸子里有着难得一见的泪水。
“收起你的好心,猎人不会送猎物回家,除非别有用心!”乌日娜冷冰冰回过一句,将一口烟全吐在了巴图的胖脸上。
巴图尴尬地笑起来,掩饰不了自己的失态,索性说道:“你一个人住在冷冰冰的小旅馆也寂寞,不如跟我回去,我屋子里暖和——”
乌日娜扬手伸过去,把食指上的雪茄塞进了巴图的嘴里。
“小心我一枪崩了你!”她抬起右腿狠拍了一下靴筒,那里藏着一把短小精悍的手枪。
巴图吓得倒吸一口冷气,多少知道乌日娜的脾气——弄不好生意做不成,一不小心搭上了自己的小命。
他弯腰笑起来,像一只讨好主人的狗摆着尾巴,小心说道:“你看你这脾气,连句玩笑话都不让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