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锦衣玉食的日子他已知足。
况且认识他的人都知道,胡赛尼有一个美艳无比的娇妻,是他花重金从腾格里沙漠北面的沙沟沟买来的女子,那女人给胡赛尼生了一对龙凤胎。
光凭这些,胡赛尼的人生已经超越了大多有钱人。
话说胡赛尼在大桥底下来了多次,他第一眼就看到了崔长耿。
他有点奇怪一个身材魁伟长相俊朗的男人怎么会是民工。
并且,这个民工的眼神透着一股子的冷傲,仿佛他不屑于去干工地上的那些粗活。
来了几次,看到崔长耿总是叼着烟默默站着,胡赛尼错把他的懒于争抢当作了一种个性上的桀骜不羁!
他有点欣赏崔长耿,也有点同情崔长耿——同情里有着悲悯的嘲讽——你不就是个下苦的劳力吗?非要端出一副清高的架子,给谁看呢?
胡赛尼在一个初秋的清晨下了车,他推开围着自己的几个民工,径直走到了崔长耿面前。
“有活干不干?”
“啥活?”
“工地上卸几车水泥。’
“多少钱?”
“按车算,别人多少就多少!”
“好,我去。”
简单的对话之后,崔长耿扔下烟头随胡赛尼上了车,上车之前,胡赛尼又挑选了另外两个民工。
崔车耿坐在车后紧抿着嘴唇,浓眉深锁,一双虎眼盯着车窗外面。
胡赛尼从探后镜中看了看他,开口问:“兄弟你是外地人吧,听口音不像金城和甘州的?”
“对。”
崔长耿很警惕,头都不转一下。
胡赛尼又问:“你是最近才来的吧,我以前没有见过你?”
“对。”
崔长耿有点后悔跟这个圆滚滚的男人去干活。
他最忌讳别人问及自己的来龙去脉,为了掩饰,他从不主动和别人交流,除了主动交流那些巷子里的女人。
胡赛尼看出了他的冷漠,也看出了他的拘谨。
他笑着一只手拿过烟盒让车里的三人各取一支,然后猛踩油门,车子从金城的南郊驶到北面,很快驶入一处工地。
崔长耿下了车,看到塔吊在高空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