弯下腰,显出卑微和顺服,小声说道:“我真不知道怎么了,我天黑前刚从镇上回来,有人请我去做法事,昨天去的——你是责怪我没有来吃你家的满月酒席吧,你放心,我明天一早来随礼,不会少的。”
“放屁!胡扯!谁信你的鬼话!”牛氏一把推开牛才人径自闯了进去。
小兰紧随其后,牛才人也不拦着她们,半夜村子里吵嚷声传遍整个牛窝堡子,牛才人早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只是,他没料到牛氏会怀疑到自己头上,还亲自上门兴师问罪。
堂屋的门被牛氏一脚踹开,她让小兰掀起炕上的被子,又动手扯开佛堂前的帘子,堂屋里没发现任何端倪,她又带着小兰去了东屋和西屋,就连牛才人家厨房的地窖都搜寻了一遍。
找完整个屋子,再翻遍整个院子,牛氏一无所获站在了院中央。
她一步步走到牛才人面前,眼睛象两把锋利的匕首逼视着牛才人。
“别装糊涂!别跟我耍阴招!说,你把我的孙子藏哪里了?”
牛才人知道牛氏定是要找自己麻烦,只怕今晚不好对付这老妖婆子。他陪着笑脸说道:“他婶子,你怕是误会了,我怎么会把你孙子藏起来?这可是违背国法的事,你就是借我一万个胆我也不敢把你孙子藏起来,不信,你现在就把村长他们叫过来!”
牛才人说得信誓旦旦。
牛氏有些犹豫。
她从牛才人的脸上看不出说谎的迹象,也看不出做贼心虚的征兆。
那么,是冤枉这老东西了?还是自己判断失误?
牛氏狐疑地盯着牛才人,索性把话说开了:“你给我听好了,你要是觉得我做事过分,心里对我存着恨、对我们牛家存着恨,背地里想动手动脚,我劝你消停点,小红虽然嫁出去了,但你做的丑事可抹不去,你的那点钱、那几亩薄田,不过是给你买个好名声而已,你要真惹急了我,我让两个儿将你腿打折,把你吊在村北头的老榆树上七天七夜,让老鸦把你的眼珠子给挖了去!”
“他牛家婶子,我真的冤枉我了,我都是黄土埋到脖子上的人了,我尽做缺德事干嘛,我也得为后世积点阴德对不对?”
牛才人可怜巴巴地佝偻着腰,牛氏眼睛半闭半开,拐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