誉,半推半就收下客人给儿子的贺礼,一圈转下来,乔丽丽将儿子交到金玉秀手上,用她那银铃般的嗓音对众人说道:
“托大家的福,我儿子何盼东今天满月庆生,你们能来是我爹我娘的福气,也是我和何金贵的福气,自打同达煤矿出了事,亲戚朋友之间也很少走动,金贵为了事业跟我去了枫城,别人都说他是入赘到了媳妇家,以为他不回来了——这怎么可能呢?他是我爹何志东的儿子,我是何家人的儿媳,从今往后,我们何家的兴旺发达还得靠何金贵呢,承蒙大家抬举,等我爹平安回来后我再置办酒席和你们聚一聚,到时别忘了给我爹和同达煤矿道个喜啊!”
满院子的人怔住了。
人们面面相觑,搞不清乔丽丽话的意思。
但,人们从这个志在必得、自信骄矜的女人脸上看出了一种祥兆——何志东不光有了孙子,何家不光后继有人,何志东出狱有望,同达煤矿兴旺有望。
再怎么说,乔丽丽可是枫城首屈一指的女企业家啊!
有人鼓掌,众人反应过来,掌声夹着鞭炮声此起彼伏。
金玉秀偷偷擦拭着眼角的热泪,将脸贴在孙子的小脸蛋上,悄声说道:“我的儿,你告诉奶奶,你爷爷还会出来吗?——他啥时候回家啊?”
襁褓中的何盼东闭着眼睛迷迷瞪瞪昏睡着,他的耳朵被他娘塞了很厚的棉花。
乔丽丽怕鞭炮声惊吓了儿子。
当然,她也怕儿子听到这尘世间的喧嚣,人自离开娘胎,不得不要面对着人间的风风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