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鼻梁上架着一副金边眼镜,头发打理得油光水滑,看罗椿春的眼神象要一口吞了他,标准的老流氓。
他能感觉到张局长不欢迎自己,能让他来全靠的是罗椿春的面子。
也多亏他来了,不然罗椿春可是落进了虎口,她可是自己嘴边的一块肉啊,岂能让张局长吞掉!
姚海军心里憋着一股怨气,还得赔上笑脸给张局长添茶倒酒,倒是罗椿春很放松的样子,一边和张局长说话,一边照顾着姚海军的情绪。
酒果真是佳酿,配着几道精致的小菜,看得出张局长今晚有备而来。
可惜多出了个姚海军。
两个男人心里藏着防备和敌意,为着垂手可得的女人都觉得彼此多余。
要不是张局长的一个电话,姚海军早和罗椿春春宵千金了。
要不是姚海军来参加饭局,张局长已决定今晚带罗椿春去他城北郊区的小楼了。
姚海军盼着赶紧回去,张局长盼着姚海军赶紧离开。
只有罗椿春不慌不忙,她一会儿给张局长亲自敬酒,一会儿又让姚海军陪张局长划上几拳。
总之,她得让两个男人多喝几杯,只有喝多了、喝醉了,她才能见机行事。
“姚矿长这酒量不行啊,咱周府的男人都是海量,我看你心事重重的,莫不是怕我真的去你们矿上检查工作?”
张局长的眼里透出挑衅,他虽然常入酒局,但喝多了也照样上头,尤其是巴不得姚海军走掉。
“局长说笑呢,我姚海军在酒缸里泡大的,这点酒算什么,局长是担心自己的拳不好,划不过我吧?”
姚海军的猪肝脸配着发红的眼睛,活脱脱一尊庙里的金刚。
张局长冷笑:“咱们换个杯子喝——不如拿碗盛吧,这样喝才叫痛快,你说是不是罗矿长?”
他在询问罗椿春的意思,刚才姚海军去了趟洗手间,他热头热脑地搂住罗椿春啃了一口,急着说:“今晚我带你去一个好去处,好不容易见了面,你非得带姚家的后人来,他也真不知趣,老半天了坐着不走!”
罗椿春推开他,悄声说道:“我咋知道你请我来喝酒还有别的意思,他刚好来我家送东西,你电话来得不巧,不让他疑心我的去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