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陈安才抓进去才好?姚家人的怨气压不住,难道要拿兴海煤矿的前途开玩笑?”
老羊低垂着眼皮,呵呵笑了一下,说道:“也是,小小这闺女从小任性,年纪轻,考虑事情不太周到,咱们是长辈,让着她才好,我的意思是她六七月毕业了,不如让她到矿上来做事。”
“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她的主意?”罗椿春的目光递过去,像是一把匕首。
她没有戳破老羊的鬼胎是觉得没到时候,姚小小兄妹三个拿着她的短处要挟她,迫使她不得不把姚海军和姚海亮留在煤矿,罗椿春之所以妥协他们,是想着以退为进也是一种策略。
老羊避开她的目光,支吾道:“我是为你着想,为兴海煤矿着想,都是一家人,总比外人强,小小能到矿上来工作,将来是你的好帮手。”
罗椿春一言没发,她用沉默做了无声的反抗。
老羊灰头灰脸出去,罗椿春向外张望了一下,姚海军的办公室在后一排的房子,他的存在象是罗椿春身后爬着一条阴冷的蛇,稍不留神就会咬伤她。
“不急的,一个一个收拾你们这些王八羔子,想要从我手里夺回兴海煤矿,只怕你没这个本事!”
她心里骂着,拿过镜子端详了一下,镜中的女人粉黛薄施,唇角藏着让她陌生的刻薄和阴冷。
春来雨多,淅沥沥地的雨下了好几天,兴海煤矿到处都湿漉漉的。
姚海军已试探过罗椿春好几次,奈何矿上人多眼杂,总是施展不开手脚,他总不能老往罗椿春的屋里跑,矿上有多少双眼睛盯着呢。
“你去周府家中休息几天,我说过矿上有我呢。”
姚海军提醒罗椿春,他已彻底迷失在罗椿春布下的罗网里,每天看不到她的身影心里象丢了魂一样难受。
“我倒是想去呢,只是这雨天天下得让人心焦,一个人去了待家中也闷得慌——”
“看你说的,我就怕你一个人闷,回头我来陪你,咱们把前一次没喝成的酒继上。”
姚海军急着打断罗椿春的话,凑前一步嗅着她身上的香气,像极了一只贪吃的赖皮狗。
“馋死你,就知道喝酒,你家老二还在医院躺着呢,你也不去看看他。”罗椿春退后一步,去窗户边的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