牦牛赶紧答应着娘,说等下一场大雪再去,下了雪打猎更容易得手,作为从小到大在牛窝堡子长大的男人,没有人不会狩猎的。
“媳,媳,媳妇,你,你,你吃,肉,肉。吃,吃了,好好,好,好,生,娃!”
犏牛看乔荞端了一大盆红薯小米粥进来,用手抓了一大块肉向她递过去。
牛氏一听傻儿子说话没羞没臊,当着全家老小的面给婆娘喂肉吃,这成何体统!
她冷笑道:“桃花做了半辈子的媳妇,到死也没坐桌上吃过饭——都是吃我们剩下的!”
乔荞推开犏牛,慌忙退出了堂屋。
她懂得牛氏的话意,在这个家里媳妇永远没有地位,只要牛氏活一天,她不会让乔荞有好日子过。
等到牛氏一家吃过饭,盆里就剩下几块碎骨头和汤水,粥也所剩无几,乔荞把剩下的汤水和粥掺在一起,坐在厨房的柴禾上吃起了午饭。
她听着院子中的动静,吃饱喝足了的牛氏要上炕睡觉,小红和小兰去村子里玩,牦牛进了东厢房卷旱烟抽,犏牛听从牛氏的吩咐反锁上了院门,他在院子中劈柴,劈一捆抱到厨房里,再出去劈一捆抱到堂屋里,然后是牦牛的东厢房。
整个牛家就西屋里没有烧着火炉,乔荞觉得牛氏分明是嫌犏牛傻。
干活时有犏牛,烤火取暖却没有他的份。
她洗完锅烧了半锅热水,招呼犏牛过来,让他用木桶提到西厢房里去。
进了西厢房,乔荞在一个洋瓷脸盆里倒了水,准备好好洗个头洗把脸,再这样活下去,简直和猪狗没啥区别。
可惜脸盆破了两个洞在漏水,她从炕上的被子撕了一团棉花将洞堵上,又找了块破布开始擦洗自己。
洗头时用的是碱面粉,她怕脏水流到脖子的伤口上,格外小心翼翼。
洗完头和脸,看桶里的热水还剩下许多,她想洗洗身子,听着院子里犏牛的劈柴声,想了想又收起了念头。
没有梳子,她用手指梳理着自己的头发,坐在炕头上看着发黑的被子心里涌来酸楚什么时候起,她已习惯了睡在这样肮脏的炕上,习惯了一个浑身散发恶臭的男人蹂躏自己
转身扯过被子,三下五除二拆下被面和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