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宣判,也感觉到了一种死亡的恐怖。
他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在罗椿春的脸上划来划去,恨不得毁了她的容,放了她的血,眼看着她死了自己才甘心赴死!
本来,灭掉罗椿春已在姚麻子的计划当中。
可是来不及了,他病情发作,并且危在旦夕。
他从大夫的眼神中明白了一切,也从罗椿春假装坦然和假装的忧戚中明白了一切。
“我——不去!”
姚麻子很坚决。
假如死是必然的,就算去了首都大医院也照样死!
生死在天,没有人能长命百岁。
只是,他不甘心死得这么早,死得这么快,死在罗椿春的前头!
“用最好的药——冶我”
他重陷昏迷。
罗椿春平静地、冷漠地对大夫说道:“我们得听他的,尽力抢救吧!”
姚麻子的儿女闻讯赶来。
两个儿子带着各自的媳妇,姚小小为了壮胆,带着她的几个同学。
病房里容不下这帮人,也容不下争吵,姚麻子的两个儿子做主开了一家招待所。
罗椿春知道他们忙着针对自己,知道他们着急什么。
——姚麻子快死了,而他把后事没有安排。
“我爹说不去大医院就不去了吗?我家又不是没钱!”姚小小沉不住气,红着眼睛质问罗椿春。
“我听你爹的,也听你们的。”罗椿春处变不惊。
两个儿子交换了一下眼色,大儿子问:“大夫说我爹不去省城医院,这是他亲口说的?”
罗椿春点头。
“我爹还说了什么?”二儿子问。
“没说什么。”罗椿春低头回答。
“他的钥匙呢?”大儿子虎视眈眈。
“在他身上。”
“他说过给谁吗?”二儿子激动不安。
罗椿春心里冷笑,缓缓答道:“他还没过世,你们守着他,看他给谁就给谁吧。”
她的态度不亢不卑,她的神情从容淡定。
这惹怒了姚麻子的儿女们,在他们眼中,这个女人才是罪魁祸首,她吸干了姚麻子的精血,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