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
她抖动着酸痛的双腿,穿鞋披衣,听着姚麻子发出的鼾声,伸手拉灭了灯。
姚麻子在折磨她时不喜欢关灯,他怎么舍得罗椿春美艳如花的脸庞,她如玉一样的身体浪费在黑暗中。在灯光下罗椿春宛如一朵鹅黄的百合,姚麻子可以为所欲为的摧残,也可以肆无忌惮的占有。
钱是个好东西,有人因为有钱成为圣者,有人因为有钱成为恶魔。
罗椿春幻想过自己有朝一日有了钱,数不完的钱,堆在每一间房里,每一个抽屉和柜子中,然后她要把姚麻子和自己关进屋子里,点燃纸币,和他同归于尽!
她拉开门,夜风从矿山的岭上扑过来,老春的夜,风依旧如刀,扑在她的身上脸上有着尖锐的寒意。
她张望着岭上的灯火,听着东西两侧工棚里矿工发出了声音,有人在呓语,有人在叹息,呼噜声此起彼伏,累了一天的矿工睡得死沉,而矿井深处传来的轰鸣声如大地发出的哀叹,人们掏着大地的心脏,非要掏尽它的所有。
罗棒春裹紧身上的衣服,捋了一下披散的长发,半圆的月亮分外清晰,映得满天的星斗都失去了光辉。
她踩着自己稀疏的影子,有了践踏自己的冲动,多少年来为着活下去,她任人践踏过的身子已破败不堪,村里的、村外的、镇上的、城里的男人如狼,从没有怜惜过她的存在,而她在蹂躏和践踏里倔犟地活下来,仿若石壁上的一朵花,开得如此昌盛,如此惊艳,她以为自己会随时凋落,随时衰败,却没想到自己却有如此顽强的生命。
罗椿春举起了左手,夜色之下,她看到那道伤疤已痊愈,痊愈的过程速度惊人,让她想起川南老家的土地,犁开撒上种子,一场雨过后便会长出新芽。
她往前走,在敞开的大铁门口举头望月,久久,目光落了下来,兴海煤矿野兽一样的脊梁在夜色里有着坚硬和粗犷的线条,让她觉得这山梁也象夜里的男人,胸口一下子压上了一块石头,让她觉得呼吸吃力沉闷。
大门敞开着,熟悉的山路盘旋如蟒,一直通到山下的镇子,镇子上停满了拉煤来的卡车,天南海北的男人来来去去,罗棒春想过逃离,想过远去,甚至幻想着有一个开卡车的、拉煤的男人带着自己离开这里。
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