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些不相信,她的直觉再一次告诉自己,李忠的死同样没那么简单。
公安点点头,示意乔荞再回想一下。
“东风厂以前有个叫胡小军的,是车队队长,他掉河里淹死了,你们不觉得死得奇怪吗?当时,胡小军糟蹋了李忠的前妻姬玲玲,我和姬玲玲正要去法院告胡小军时,胡小军就突然被淹死了,这和李田贵的死一样让人发指,死在节骨眼上,总在我要准备上告的前头——”
“等等,李田贵又是谁?他怎么死的?”公安打断了乔荞。
“李田贵是大李庄的孤寡老人,住在西坡的土窑里,刘明喜待他如亲人,孝顺得象老人的儿子,红星厂失火后我问过看大门的李老头,说那晚失火前李田贵来找过刘明喜,还提着酒,爷俩喝了酒,李田贵回去后厂里便失了火,而当我打算问问李田贵一些事,偏偏窑洞塌了,老人被活埋在窑土里,这不奇怪吗?世上哪有这样巧的事?”
乔荞抬头看着天花板,她觉得自己把想说的都说完了,至于不想说的,那些崔长耿买通别人让马小国的厂房坍塌砸死人的事,她觉得无关紧要了,毕竟有人替崔长耿坐了牢。
光是她说过的这些罪行,足以枪毙崔长耿八回!
屋里静下来,公安拧着眉毛在笔录上写着什么,写完了又翻了翻。
然后,他起身对乔荞说:“你可以走了,要是后面需要你的地方,我们一定通知你。”
他和乔荞握了一下手,送她下了楼。
乔荞的脑子还是乱哄哄的,她出了大门被风一吹,才想起忘了问公安,刘明喜到底是怎么死的?
但她不用问可以肯定:崔长耿害死了刘明喜,制造了他跳河自尽的假象。
她的想法和乔丽丽不谋而合,从血缘上来说,她们终归是姑侄亲。